「歐陽良翰,現在星子坊大佛已被反賊毀去,本宮思來想去,眼下朝廷最好的策略,是重新啟用潯陽石窟那尊被擱置的無首大佛。
「配合上星子湖工地那邊外觀破損、正在修繕的佛首,咱們可以很快重新啟動……此策,本宮已經上報聖人。」
「容女史想的還挺好。」
歐陽戎笑了下,轉頭看了眼鵝毛大雪的天氣:
「是挺好,要是放在從前,在下指定激情澎湃,可惜現在,閒散慣了啊……
「先等過了冬再說吧,歲寒大雪,萬事休提,還有,陛下他們也不一定啟用潯陽石窟的大佛,畢竟一個延期的玩意兒,之前也說拋就拋。」他搖了搖頭。
「況且,就算啟用又如何,也不一定選在下嘛,朝廷某些人眼中,在下就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並不討喜,朝中比在下聽話的一大堆呢,再來一個林誠唄,看能不能再出個類似星子坊造像的極好主意,為陛下分憂。」
容真秀眉聚隴一處:
「現在沒誰比你更了解潯陽石窟了,至於其它的主意,更來不及,神仙來了,也出不了比潯陽石窟更好之策,本宮已把情況如實上報……」
歐陽輕笑,搖了搖頭,往前走去:
「容女史這話說的,還非在下不可了是吧?不知道的,還以為在下得益最大呢,幸虧那天上午在下在潯陽樓醉生夢死,不然某口鍋這不就來了嗎,呵,說不得,即使如此,最近容女史周遭的耳邊風也沒少吹。」
「歐陽良翰,你什麼意思?」
容真臉色頓時不高興起來,停下腳步,語氣出奇冰冷的問:
「你是覺得,本宮是懷疑你,現在請你留下幫忙,也是在一直試探考驗你?你若接下了,就對你愈發懷疑?」
「沒,只是玩笑。」
「以後休提這種玩笑。」
容真酥胸起伏了好一陣,才微微勻了氣,輕聲說:
「本宮承認,那蝶戀花主人可能是個傳奇執劍人胚子,百年難得一遇,可是他所作所為,依舊是一個卑鄙無恥、好色成性的淫賊。
「歐陽良翰,你與他不同,你是君子,這等卑鄙無恥之徒,你不會與他為伍,也容不得他,更別說是他了。」
歐陽戎嘀咕:「卑鄙無恥、好色成性……」
容真聲音驀而平靜下來,右手擺弄腰間香囊,低語:
「此前肚……肚兜之事,你知曉一點,本宮算是被間接污了清白,那天黃萱家院裡,他當眾取出肚兜示眾,極盡噁心之能事,羞辱本宮清白……雖然最後目睹之人,都已死了,但……」
宮裝少女嗓音悵然若失,同時一雙漆眸一直盯著白衣青年認真傾聽的臉龐,似是擔憂在他臉上出現某種讓她難受的細微表情。
歐陽戎臉色未變,只是咳嗽了下:「是知道點,不過後來,此物在下撿過,有過觸碰,不也是不妥嗎……」
「不一樣,你是君子,你不僅第一時間交給了女眷,且看也沒細看,就第一時間還回……說起來很羞恥,本宮不想討論私密肚兜之事,這是讓本宮很難受的記憶……但事實卻是如此,本宮一直很感激你那日君子之舉,特別是與那蝶戀花淫賊比,簡直雲泥之別,愈發襯托你之高潔。」
一直平穩的聲線有些波動,也不知道是因為羞恥,還是因為憤怒,亦或兩者皆有,她原本冷若冰霜的臉頰,已經紅透。
歐陽戎欲言又止,很想問,你怎麼確定我沒看的。雖然確實沒看。
容真突然問:「歐陽良翰,你是不是一直因為蝶戀花主人的事情,有些看低本宮?」
「啊,沒……沒有的事。」
「你那小師妹知不知道這件事?」
「不知道。」
「好,必須為本宮保密。」
「這肯定。」
她追問:「那你恨不恨蝶戀花主人?」
「恨……恨吧。」
「好,此賊,本宮必殺之,你若……你若也生氣,更要幫本宮了,為何要掛印走人,是不是不在意。」
歐陽戎無奈,想了想,開口說:
「這樣吧,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