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心腹欲語,可是下一秒,被梁王眼神強烈制止。
衛繼嗣僵立原地,先是望了望左右,似是疑惑自己是不是失聰了,旋即踢開腳邊杯子,有點踉蹌的上前一步,伸手抓住這位心腹親衛衣領,有些低吼問:
「你再說一遍,大點聲,什麼倒了?老三怎麼了?」
「王爺……」
不等心腹開口說完,全場突然亂了起來,臉色陰晴不定的梁王一驚,趕忙上前扶住某道身影。
「王兄!」
「欸……王爺、王爺!」
「快喊御醫!」
原本寂靜的全場陡然炸了鍋,慌張人群如潮水般圍了上去……
不多時,本來喜慶大辦的衛氏族宴被低調取消,一位位衛氏族人臉色不安的離開魏王府,某些風言風語開始從氣氛緊張的王府傳出來。
清化坊原本車水馬龍的街道,頓時走的一空。
鵝毛大雪重新覆蓋住了街道……
於此同時,隔壁某坊,一座宰相府內,另一場聚會也在書房舉行。
不過書房的氣氛也有些特別。
狄夫子,沈希聲等保離派大臣的身影皆在,不過此刻,瀏覽完某封密信的他們,正眼神古怪的看著匆匆睡醒趕來、一臉懵逼的謝旬。
「夫子,沈兄,諸位,你們這麼看著我幹嘛?」
直到那一份新鮮出爐的密信遞到他手上。
謝旬皺眉打量了下,少頃臉色微微一變,震驚問道:「這……誰幹的?現在那邊是良翰在收拾局面?等等你們這麼看我作何,該不會是懷疑……」
「什麼懷疑,這是什麼詞。」沈希聲語氣古怪問:「不過,是不是……潯陽王府?是良翰的手筆?」
旁邊一位代表相王府前來的中年文士,一臉嚴肅且語氣敬重的問:
「相王殿下也十分好奇這個,想問問,是不是您之高徒,那位檀郎先生的局?潯陽王府……有鼎劍了?」
謝旬聞言,頓時收斂表情,深呼吸一口氣,迅速拿起面前一杯茶喝光,放下茶杯,不動聲色的說:
「不知。應該和他們無關,良翰挺老實的,上回為師還去看望過他,你看,潯陽王一家,還有良翰,那天正在詩會飲酒呢……」
見他一問三不知,眾人面面相覷,中年文士眼神猶然有些狐疑不信,最後他們都望向狄夫子,有人問:
「夫子,現在怎麼辦?此事真是那些反賊乾的?」
胖老人放下手中一首《題菊花》的詩稿,剛剛看的有些出神,眼下回過神來,一邊仔細折迭起來,一邊搖搖頭說:
「是誰幹的不重要,現在不需要真相。此前咱們是建議潯陽城那位王爺暫時不動,靜觀其變,避衛氏鋒芒,等咱們這邊的勝負……現在看,計劃趕不上變化,勝負手很可能在江州,欸,也算是潯陽王與歐陽良翰的運道,不過這運道好壞還不好說,但必須得幫一把。」
這位老宰相嘆息一聲,起身去換上洗得發白的官服。
謝旬、沈希聲等人紛紛點頭,對視一眼,或喜色或嚴肅的退了下去。代表相王府的中年謀士臉色不變,出門後,又追上其他人,若有若無打探起歐陽戎的事情,聽的十分認真。
江州那邊的突發消息傳遍了洛陽朝野,本來這個時代,遠方州縣死幾個人也很正常,邊關戰事也時常大把大把死人,更別提現在的江州,也算是屬於西南前線了。
可眼下死的卻是主持東林大佛的關鍵官員:一位司天監奉皇命的練氣士,一位刺史命官,還包括一位親王嫡子,更別提倒塌的佛像……算迄今為止首例。
洛陽城內,原本各家各戶聚餐的冬至日,一道道脫離家宴的匆忙身影火速入宮,宮廷內原本有些喜慶的節日氣氛蕩然無存,掌燈宮女們皆低頭小步路過某座森嚴大殿……
(本章完)
第547章 震動朝野,喪事又至(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