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柳子安說道:
「二哥,大哥對我最好,我以前犯什麼錯,他都不罵我,只教我……為什麼偏偏死在那卑鄙小人之手?二哥,我這些日子在大哥墓前想通了好多事,我之前確實太幼稚不懂事了……」
柳子安嘆息一聲,伸手攬住這位三弟的胳膊,拍拍他肩膀,一本正經道: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有血仇咱們就報,不要婆婆媽媽,明白嗎?」
「是,二哥!」
柳子麟握緊拳頭,額冒青筋,怒視山下龍城縣鹿鳴街方向。
他當著柳子安的面,臉龐恨恨,猛拍胸膛: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暫且再讓你蹦躂一日,我柳子麟定要親手血債血償!」
柳子安不動聲色的瞥了眼漆黑的柳子文陵園墳墓方向,微微頷首,嘴裡贊道:
「這才是我柳家男兒!」
旋即,柳子安又拉著柳子麟去了一趟柳子文墓前,祭拜了一番。
兩兄弟一齊下山,路上,柳子麟嚴肅道:
「二哥,只要報仇,我都聽你的!」
柳子安點點頭,瞧了眼似乎確實穩健不少的三弟,忽問道:
「讓你帶人盯梢,情況怎麼樣了?」
柳子麟重重點頭,臉色露出猙獰之色,眼布血絲道:
「放心吧二哥,我與柳福盯著呢,人跑不掉的,那邊暫時沒什麼意外,二哥放心去辦大事!大夥都等著十五那日,跟二哥一起痛快掀盤!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這就好。」
柳子安笑了。
柳子麟也笑了。
……
「哈欠——哈欠——!咳咳咳。」
歐陽戎連打了兩個噴嚏,立馬緊了緊單薄的開襟衣裳,兩指揉了揉略塞的鼻頭。
沒人在身邊照顧,這幾日飲食起居隨意,竟有些著涼了。
得承認,之前有丫鬟暖床的封建老爺般生活確實有點讓人墮落了。
某人思緒紛雜,沒由來的想道。
這是東林寺東南側某座院子內,一間檀香味瀰漫的二樓屋子。
床板略硬的床榻前,正漆黑一片。
歐陽戎忽站起身,兩手微微推開一點雕花窗扉。
「嘰嘰吱吱——」
他耳邊的夏日蟲鳴聲更大了一些。
「三更時辰,秀髮秀獨他們應該都睡了吧,該走了,歐陽良翰,萬一過了十五,小師妹說不定就回來了。
「別磨磨唧唧了,昨日從梅鹿苑翻出來時不是速度挺快的嗎,怎麼越靠近地宮,你小子腳越抬不利索?」
黑暗中,歐陽戎低頭自語幾句,驀然轉身,拎提找準備好的包袱,輕手輕腳下樓,推開了三慧院的院門。
昨日他低調上山入寺,在應付完見誰都愛開導一下的善導大師後,他便悄悄住回了當初臥床養病的三慧院。
也算是從什麼地方開始,在什麼地方結束吧。
歐陽戎關好院門,鑰匙輕輕放在門前地上,轉身,頭不回走人。
此刻明月高懸,夜深人靜,東林寺的悲田濟養院內,亦是黑燈瞎火。
歐陽戎一路繞來打燈籠值班的僧侶,熟絡摸進濟養院的後院,翻過石欄,來到漆黑枯井前。
還是原來老法子,身子吊在一根繩索上,從井口緩緩滑入下方地宮。
輕「砰」一聲,聲音在幽閉地宮內緩緩迴蕩。
是歐陽戎往下探去的腳尖,踩到了蓮花台座的邊沿。
成功落足,歐陽戎揉了揉磨紅手掌,左右四望。
四面佛本生壁畫、中央蓮花台座、井口落下的月光。
「一切都老樣子……」他低聲悵然。
淨土地宮中,距離中央蓮花台座不遠處,忽有一道漆黑身影站身,朝歐陽戎靠近。
歐陽戎臉色毫不意外,默默轉過頭去。
「不知大師」秀真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來,距離井口落下的月光,一步之遙。
被吵醒的這位瘋和尚應該是以為師弟們送飯來了,結果瞧見站在月光中
第223章 神話絕脈執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