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這份四兩撥千斤的功力,果然非常人能及!
另外一邊,一臉憂sè的顧玉樓也鬆了口氣,提著的心緩緩放了下來。
她一直擔心姜遠秉性太傲,受不得委屈,會忍不住反駁金長老的話,激起金長老的怒火,把事情搞得更糟。
剛才她也是盤算著,若是金虬長老真要出手對付姜遠,她只能親自出面阻止了。
如今看來,倒是她杞人憂天了。她這徒兒,比她想像的還要冷靜聰明得多。
哼,聰明!
可惜,不將聰明用在正途上。指使手下迷暈同門師姐,還暴力毆打找上門來的未婚夫。這些分明都是紈絝惡霸的所作所為。
然而,事實證明,他們放心的太早了。
金虬的話還沒說完。
他目光凜然地看著姜遠,眉宇間煞氣縈繞:「還有,這件事,你師尊顧玉樓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等我再來時,我必定要問一問她是怎麼教徒弟的!」
聽到這話,姜遠臉sè驟然一沉,臉上原本的風淡雲輕頃刻間消失不見。
他皺眉看向金虬:「金長老慎言。此事與我師尊無關,你即便問罪,也該來找我,不該找我師尊!」
說這話時,他那雙狹長的雙眼之中閃過一抹暗光,透著濃重的危險意味。
姜遠的話穿透院牆,一字不漏地落入了顧玉樓的耳中。
她猛然間愣在了原地,整個人都有些恍惚,暗道糟糕,這,這是什麼話?金虬長老向來脾氣火爆,這麼說話,豈不是要點燃火藥桶?
院中,劉子明和錢亮兩人也瞬間愣住了。
錢亮睜著眼睛一臉莫名:「這什麼情況?剛才不是還說得好好的,老大怎麼忽然就變臉了?」
劉子明微一愣神,隨即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似的,臉上驟然變sè:「糟了!顧長老可是老大的逆鱗,稍微一碰就爆。金長老走就走吧,怎麼偏偏要說這個!這下想好好善後怕是難了……」
另一邊,聽到姜遠的話,金虬也是微微一愣,隨即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猛地嗤笑了一聲。
「徒不教,師之過。你該不會以為單憑你空口白牙的一句話,本長老就會改變主意吧?長老之間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一個靈台境都不到的弟子來管了?」
「小子,天賦和實力可不是一回事,就你這點實力還威脅不到我。別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金虬看著姜遠,那雙銅鈴大的雙眼中儘是嘲弄。那眼神,分明就是沒把姜遠的威脅放在眼裡。
「金長老怕是搞錯了一件事。我對你以禮相待,是看在掌門以及雲華宗的面子上,可不是因為怕了你。」
姜遠臉sè一沉,狹長的雙眼驟然變得深邃無比,透著令人戰慄的冷意。那種冷,仿若萬載冰川上積年的雪峰,刀削壁立,寒意徹骨。
緊緊盯著金虬那張粗獷的臉,姜遠上下唇開闔,一字一句,仿若含著刀林劍雨一般,冰冷肅殺:「我再說一遍,這是你我之間的事,不允許攀扯師尊。否則……」
話音未盡,他忽的朝前跨出一步。
「啪~」
一聲脆響,金屬戰靴重重地踏在了青石地面上。
這一瞬間。
「轟~」
澎湃的氣勢驟然爆發,仿若一柄絕世寶劍驟然掙脫了劍鞘的束縛,爆發出了無匹的鋒芒!
這一瞬間,姜遠好似瞬間變了個人,氣勢強橫到讓人無法直視!
長長的墨發凌空飛揚而起,天青sè的袍袖上下翻飛,他整個人好似置身於狂風暴雨之中,強橫霸道,鋒芒懾人,就連挺直的眉峰,都變得仿如刀削般凌厲。
與此同時,浩如煙海的恐怖威壓如同山洪暴發般傾瀉而下,以一種無法抵擋的勢頭沖向四面八方。
激盪的元氣掠過地面,頃刻間,整個院中的草木都仿佛颶風過境般劇烈搖晃起來,地面上塵土飛揚,鳥獸驚飛。
這一刻的姜遠,好似重新變回了那個殺伐狠戾的「擎天道尊」,氣勢威壓之強橫,之霸道,之威嚴,遠遠超過了一個半步靈台境修士該有的程度,即便比起一般的靈台境修士都絲毫不弱。
一股仿若天地初開般的洪荒氣息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