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悅之情頓時消散了幾分。
「父親。」
他斂下心神，幾步走到了父親身邊。
「小遠~」
姜定山扭頭看了他一眼，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你這幾日天天忙得腳不沾地，怎麼忽然想到來找我了？」
「再怎麼樣，陪您聊天的時間總是有的。」姜遠四下掃了一眼，隨口問道，「您在這城牆上幹什麼？」
「也沒什麼~」姜定山轉頭看向城外，神色間有些感慨，「我就是覺得時間過得太快。當初剛來南煌城的時候，你還在襁褓里呢，如今一轉眼的功夫，卻已經長大成人了~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聽到這話，姜遠神色微微一動，卻沒有說話。
修行界本就如此。凡人的壽數太短，而修行者的壽數太長，一次閉關，從襁褓小兒變成垂垂老矣都不稀奇，修煉得越長，看得就越多，對這些也就看得越淡。
上輩子，他足足活了八百五十多年，在道尊中算是極短的，卻也看盡了滄海桑田，時代變遷，親眼見證了大乾的沒落，大玄的興起。也正因如此，他的心境才會被淬鍊得如此淡然。
至於姜定山，他說這些，本也只是有感而發，根本沒指望姜遠能接話。見姜遠不說話，他便嘆了口氣：「算了，不說這些了~」
他扭頭看了眼姜遠，長眉一挑，眼底驟然多了幾分笑意：「你來找我總不會是真的為了閒聊，說說看，有什麼是你老爹我幫得上忙的？」
姜遠看他一眼，眼底頓時也泛起了一抹笑意：「還真有。」
他反手取出裝奪萃丹的小玉瓶，往前一送，遞到了父親懷裡。
「打開看看。」
「丹藥？」姜定山狐疑地打開瓶塞，定睛一看，瞳孔頓時一縮，「極品丹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