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的風雷棍法不再教授於他,這樣趙清的實力就永遠保持在了學會風雷棍法三招的地步,自己便說他天分有限,不可再往下練,天雷煉體也風險太大,切不可自行嘗試!
若是趙清不信,自己偷偷引天雷煉體,那劈死了也是自找的!
若是趙清有避雷黑玉護體也煉體失敗,被天雷劈死,那也無妨,自己便再多收幾個有練武天分的徒弟,多試幾個,總會有人跟自己一樣成功的!
這樣一來,自己不但有了幫手,徒弟實力大不如己,也不怕徒弟背叛,很容易控制,一舉兩得!
吳浮生越想越覺的此計大妙,嘴角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要知道,這四年多來他跟無數綠林豪傑鬥智鬥勇,早已變成了一個冷血無情,驕橫狡猾的綠林梟雄,想問題只論利弊,不論其他。
或許這也是在江湖上浪蕩之後為了生存下去的無奈之舉吧。
所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八個字很有哲理。
就在吳浮生想著怎麼搭台子,怎麼設擂台的時候,耳中忽地傳來三聲『嗡嗡嗡』的聲音!
吳浮生所處的內院乃是禁地,除了一些女性丫鬟,其他任何人不許進入。
而如果鄧金龍有什麼要急的事要找他,便用鐵槍磕碰立在前院的一個大銅柱便可。
這大銅柱極粗極大,內部空心,用鐵槍敲擊,會發出低沉的嗡嗡嗡之聲,這聲音尋常人聽不到,也不會注意,但吳浮生聽力遠超常人,就是人在數里之外,也聽的真真切切!
若不是十萬火急之事,鄧金龍便只在外院等候,不會敲這銅柱,今日他敲的又快又急,想來定是出了極為棘手難辦又極為著急之事!
吳浮生將扇子交於一旁的丫鬟,輕身從不太高的牆上跳出了內院,急步向外院奔去。
到了外院,果然見鄧金龍一臉的焦急之色,正在銅柱前小步的轉著圈圈。
吳浮生奔至近前,問道:「二弟,出了什麼事了?」
鄧金龍左右瞧瞧,湊到吳浮生耳邊,低聲道:「大哥,那個你派人秘密護送到外地眷養的陳玉秋的那個女兒,出事了!」
吳浮生皺起了眉頭,道:「什麼?陳玉秋的女兒?」
他略一思索,想起來是那日陳玉秋死後,他為了感謝陳玉秋對他泄露那老妖怪的法身所在之地,命那個叫陳遠的老者將陳玉秋的女兒和乳母送到了外地秘密撫養,這事是鄧金龍安排去辦的。
「一個小女孩,又沒有什麼威脅,怎麼會有人想去害她?是誰下的手?莫非是陳玉秋生前的仇家打聽到了這個消息?」
這件小事微不足道,吳浮生早就忘的乾乾淨淨,沒想到連這個幾歲的小女娃都有人專門去殺,這人有多恨陳玉秋?
鄧金龍極為緊張的說道:「不!不!不!恐怕不是陳玉秋的仇家,這事極為蹊蹺,我猜想大哥留著那個小女娃也許以後有什麼大用,所以半年左右我就會派人去看看那個小女孩的情形,順便送些銀兩吃喝,前些日子去辦這件事的兩個兄弟回來了,說他們到了地方以後,發現那個陳遠已然被殺,陳玉秋的女兒和乳母也已不知去向,生死不明,這兩位兄弟見陳遠死狀怪異,便將陳遠死時身上穿著的衣服脫下給帶了回來!」
吳浮生心中不由的敬佩起鄧金龍辦事細心來,幸虧他還記著這件事,總是派人去照看,自己早就把件事忘沒影了!
鄧金龍從懷裡掏出了一套血跡斑斑的灰粗布衣服來,鋪在了地上,一指灰布衣服的前心和小腹的位置,臉色凝重的道:「大哥!你看這裡!」
吳浮生一看灰布衣服上的兩個洞,不由的瞳孔一縮,驚道:「這這」
鄧金龍見吳浮生臉上露出見了鬼一般的表情,也極為怪異地點頭道:「大哥所料不差,我也是這般想的,看著心口被掏出來的洞,顯然將陳遠心臟掏走的絕非人爪,看這洞口的大小和形狀,必是獸爪無疑!再看這腹部的三道爪痕,很明顯這畜生的爪子是極長也極其鋒利的!而且從這個衣服內里的凝固血塊中,我找到了這個!」
鄧金龍將灰布衣服翻了過來,從衣服里襯中已凝固發黑的血塊里,找出了一根金黃色的筆直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