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剛用自己的身體在給封行朗試藥,五頌久久的沉默了。
「狗東西……你……你不會是去跟……跟那個惡女人求饒……要……要來的吧?」封行朗的氣息短促,「老子不用……不用你求來的東西!」
「不肯用是吧?你可想好了……你一死,我就娶林雪落!然後讓你的三個孩子跟我的姓,叫我爸爸!」
叢剛一邊示意著司機開車,一邊輕托起封行朗的頸脖,將他半坐起來。
「你……你敢!狗東西……你……你想趁火打劫?真夠卑鄙……卑鄙無恥的!」
封行朗一急,整張臉便漲得泛紅,看起來連氣都快要喘不過來了。
「有一點兒你算是說對了!像我這種卑鄙無恥的人,又怎麼可能去求別人呢?用搶用奪,都不會用求!」
叢剛平順著封行朗的氣息,「行了,規律的放慢呼吸!你精神越亢奮,透支的體力就會越多!」封行朗盯看著叢剛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狗東西,還說你……你跟那個惡毒的女人沒一腿……她怎麼……怎麼就偏偏給你……給你解毒劑了呢?你……你該不會是……是滿足
了她……她的一些非分要求吧?讓她……讓她睡……睡了?」
說真的,這一刻的叢剛真想給封行朗來兩巴掌,然後灌上一桶安眠藥;讓他睡死過去得了!
「你以為我是長頸鹿呢?幾秒鐘就能完事兒?」
叢剛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臂膀,又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將剩餘的五分之四解毒劑扎進了封行朗的上臂三角肌里。
「狗東西……這解毒劑……是不是真的?別……別剛剛老子沒死……現在被你給扎死了!」
封行朗抬頭想看一眼自己的上臂三角肌,可腦袋像是用千斤重似的,怎麼也抬不起頭來。
「放心吧,你要是死了,我會讓整個默爾頓家族給你陪葬!包括姜酒!」
叢剛替封行朗順了順手臂太過緊張的肌肉,「外加我自己!」
封行朗賞了叢剛一記乏力的白眼,「還不都怪……都怪你?你……你要是當時……當時不瞎跑……我……我能被阿里婭那……那惡毒女人給扎到?」
「的確怪我!我這不是已經帶罪立功,幫你把解毒劑拿回來了嗎!」
叢剛從脖子上扯下一個擺件,在封行朗面前輕晃了兩下;可封行朗的目光根本不隨著擺件移動。
「狗東西……你……你少拿這破……破東西……在我面前……晃!」
封行朗的精神,依舊處於高亢奮的狀態。什麼樣的催眠術都不管用。
「感覺怎麼樣了?」
叢剛解開封行朗胸膛上的衣物,側耳聆聽著他的心跳聲。有加速的跡象。
「難受……想……想罵人!」封行朗的氣息依舊短促。
「那你能試著安靜下來嗎?想想你女兒封林晚……還記得起她長什麼樣兒嗎?」
叢剛引導著封行朗去思考;而不是一直精神亢奮的在謾罵。那會透支他的體力,會讓他的身體更加的無力。
「叢剛,你想聽……想聽阿里婭……究竟……究竟跟我提……提了哪些……哪些條件嗎?」封行朗吃勁兒的問道。
「不想!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閉目養神!」
叢剛從房車裡找來一個眼罩戴在了封行朗的眼睛上。
「把……把這東西拿……拿開!老子……老子不想……不想睡!」封行朗怒聲。
「不!你想睡!」
叢剛按壓著封行朗吃力抬起的手,「你再不睡,我就把你打睡!」
「你……你敢!你……你動我一下……試試?」
封行朗是渾身癱軟,唯獨精神亢奮。還有那張根本不肯停下來的嘴巴。
要換了平時,叢剛應該已經對他採取了『試試就試試』的措施。但此刻卻因為要密切的關注封行朗對解毒劑的反應,所以只能聽他不停的在嘮叨。
於是,叢剛索性不再搭理封行朗,側頭問向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五頌。
「阿里婭提要求了?」
「嗯,提了!她提出了三個可行方案供封總選擇!」
「第一,賠付封林諾縱火的損失之後,就可以帶他離開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