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兵不動,等五頌他們過來!這裡的兵痞太多,不能魯莽!」
封行朗將惜命放在了首位;因為他已經過了不顧一切為自由的年齡。保命要緊。
叢剛一直在看封行朗,順帶將他的全身做了個大概的檢查:除了頭皮處的裂撕傷,胸膛上的皮肉傷,還有後頸及肩膀上的淤青,左腿走起路來有點兒拖挪。
等封行朗安靜下來,才看到簡易棚里還有一個勞工。這兩天也沒見他開口說過什麼話。不過他應該聽不懂中文的。也就不清楚他們剛剛的對話內容了。
這傢伙該不會就是那個臥底記者吧?因為封行朗發現,他好像一直在創造跟他獨處的機會!
都這個時候了,他也懶得去費腦子推測這傢伙的身份了。說不定今天晚上就能跟這個人間地獄說拜拜了。
「五頌他們什麼時候會到?」封行朗壓低聲音問道。
「只要不蠢,會三個小時之內!」
叢剛從身上拿出一個微型急救包,「我先替你處理一下傷口吧,會舒服一點兒。」
「你覺得我很舒服是吧?看到我的衰樣兒,你它媽心裡很爽是不是?」
這一刻,叢剛連呼吸都是錯的。封行朗將自己的非人遭遇,完全歸罪在了叢剛的身上。
「一點兒也不爽!絕對比你還疼!」
叢剛在封行朗的傷口上噴了一層藥劑,「你不原諒我,那就對了!」
「你用不著激將我!反正老子鐵定不會原諒你!老子要慢刀子割肉,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刮下來……讓你生不如死!」
要論打嘴仗,封行朗幾乎從沒輸過。
「那必須的!千萬別讓我好過!」
一邊說時,叢剛已經將封行朗微裂的頭皮用無菌貼臨時黏上。
「放心吧死蟲子,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封行朗咬牙切齒。
「那我還真有點兒期盼了。」
叢剛將掌心抵在封行朗的肋骨處,「猛的吸氣,然後急吐出來!」
雖說對叢剛充斥著憤怒和不滿,但封行朗還是聽話的照做了。
「呃……疼!你它媽的,很疼的!」封行朗又是一聲謾罵。
「沒斷,應該有點兒裂痕。」叢剛平撫著封行朗讓疼的後背。
陸陸續續的,開始有勞工進來這間只有二十多個平方的簡易棚。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朝叢剛這個新人掃了一眼。
叢剛無視著他們的存在,繼續給封行朗檢查著其它的傷處。
「叢剛,你吃晚飯了嗎?」
人多了之後,不清楚他們是不是能聽懂中文,也就不太適合聊逃跑的事宜;封行朗便問了這麼一句。
「心情不好,沒怎麼吃!」
其實叢剛已經有三十多個小時沒進食了。只在來尋找封行朗的路上,給自己打了一針營養液來維繫身體的機能。
想到什麼,封行朗站起身來朝自己的儲物櫃走去,隨後從裡面拿出一個賣相還算可以的蘋果。
「老子在這種地方,還能想著你這個狗東西!!可你個狗東西竟然說走就走!!」
封行朗嘴巴里滿是嘶嘶著怨氣,「你等著吧!等我回申城後,打不斷你的腿,老子就跟你姓!」
這是午飯時候發的水果。封行朗之所以留下這個蘋果,也是為了給自己留有希望。
拿著那個蘋果時,叢剛的唇角微微的蠕動著:如果封行朗真想打斷他的腿……根本不需要封行朗親自動手,他會替他把自己的腿給打斷!
「行了,你就別挑剔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有個水果吃就不錯了!」
以為叢剛一直在看手裡的蘋果,是嫌棄它的色澤和果形而下不去嘴。
只是封行朗在盼望叢剛早點來救自己時,隨手留下的希望之果,這一刻卻感動到了叢剛的每一個細胞!
最後進來的是兩個體型相對高大健壯的勞工:他們應該剛衝過澡,精赤著上身。
他們在看向封行朗時,叢剛能明顯感覺到封行朗往後退了一步。
整個簡易棚因為最後兩個勞工的進來,而變得鴉雀無聲。
看來,這兩個傢伙沒少在這間簡易棚里對其他的勞工施壓。
或許是因為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