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死了麼?
死得也太草率了吧?
封行朗連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
難道邢二沒肯咽下最後一口氣,就是為了等到他封行朗,親口跟他說出這最後一番話?
在邢二的死體旁愣了兩三分鐘後,他才緩挪著步伐朝門口走去。
門外,等著河屯和眾多的義子們;在看到病床上已經斷氣的邢二時,他們表現得出奇的平靜。
「親爹……我二哥他……他死掉了嗎?」
封行朗微微點頭,輕輕撫著兒子的腦袋。
「我都還沒有見到我二哥最後一面呢……他怎麼可以就這麼死掉了啊?」
小傢伙嗅了嗅鼻子,眼圈又開始泛紅了。
「你二哥走得很平靜……讓他我轉告你:他喜歡你!也喜歡所有的義兄弟們!」
這善意的謊言,安撫著眾人悲傷的心靈。
將針頭從邢二的手背上拔除,河父將邢二垂落著的手送回到被子裡。
「老十一,你二哥的後事,就交給你了!」
「是,義父。」
邢十他們死在了墨西哥城,邢十一是邢二手下唯一倖存的義子。
死過很多的義子;但能像邢二這樣死在佩特堡的,是至今為止的第二個人。
也足以說明邢二在河屯心目中的地位了!
……
回到主堡的封行朗,久久的無法平靜。
似乎這耳際一直迴響著邢二臨死之前跟他說過的話……
「行朗,喝口熱牛奶吧。」
雪落將溫好的牛奶送到丈夫的手邊。她看得出丈夫情緒的低沉。
「我先去洗一下……」
封行朗起了身,「雪落,你把諾諾看好,別讓他跑出去瞎鬧騰。」
雪落溫婉的點頭,「你好好泡個澡吧。衣服和毛巾我都拿好了。」
雪落想進去作陪情緒低沉的丈夫,可她還是頓住了腳步,依著男人的話去客廳尋找兒子林諾。
奔回房間的小傢伙,差點兒撞到要出門尋他的媽咪。
「媽咪,我親爹呢?」
「你親爹正在泡澡呢!」
雪落蹲身,擦拭著兒子額頭上的汗水,「你義兄他們都很忙的,你要乖乖的,不許瞎鬧騰了,知道嗎?」
「我只是進來找我親爹的。」小傢伙朝浴室直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