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到哪裡去了?他行動不便,能去哪兒呢?
「立昕……」雪落輕呼一聲,本能的鑽進洗手間裡尋找。
知道是二少爺封行朗玩的空手道,莫管家嘆息一聲,也沒有拆穿什麼,便轉身離開了主臥室的婚房。朝二樓的醫療室走去。不用猜,脫身後的封行朗,一定會在醫療室的門口出現。
因為他要給自己的突然出現找一個合理的藉口。
在洗手間裡沒能找到封立昕,雪落難免驚慌起來,連忙追著莫管家的步伐朝醫療室走去。
果不其然,在醫療室的門口看到剛剛打開醫療室的門,並從裡面走出來的封行朗。
「封行朗,你哥在裡面嗎?」雪落急切的想擠進去張望尋覓。
「我哥累著了,我剛把他送回醫療室。」卻被封行朗健碩的體魄橫在了門外,不咸不淡的嗤聲冷哼:「林雪落,你實在有某些方面的需要,也最好能忍著點兒!我哥畢竟是病人,伺候不了你!」
如果在三天前,雪落還是個原封未動的完璧女孩兒時,或許她還悟不出封行朗這匪氣的話。但經歷了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後,雪落便能猜測出封行朗口中的『某些方面的需要』指的是什麼。
頓時,雪落的小臉羞得俏麗。著實被這個邪佞的男人給帶壞了。
「封行朗你……你冤枉人。」雪落氣得牙痒痒,卻又發作不得。莫管家還在呢,這個男人怎麼能這樣的口無遮攔啊!丟不丟人呢!
「難怪你老是想見我哥呢……原來你那方面的需要這麼強烈啊!連一個病人你都不放過?」
封行朗一直在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從而阻止林雪落老是想進去醫療室看望大哥封立昕。現在看到,這個藉口渾然天成了。
估計十天半個月,這女人也不敢嚷嚷著要見大哥封立昕了。
「封行朗,你……你……我沒你這麼下一流!」
雪落被封行朗這番譏諷和奚落的話擠兌得無地自容。羞得跟這個男人駁斥,雪落染著點點的淚光氣跑了。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惡劣了!
看到太太被活生生的氣走之後,莫管家除了嘆氣還是嘆氣。不過這小夫妻鬧彆扭,他們做家僕的也實在是插不上話。凡事過猶不及,莫管家只能由著二少爺封行朗這般欺負二太太。
不過莫管家很清楚的意識到:雖說雪落太太挨欺負了,但二少爺封行朗的心情似乎開朗了不少。不會一味的沉浸於仇恨中不能自拔。或許,這並不是一件壞事兒。
用金醫師的話說:這是太太必須經歷的。既然她選擇嫁進封家,就必須承受住這些苦楚。
因為風雨後的彩虹,更迷人,更沁人,更值得彼此去珍愛一生!
「二少爺,不好了,出大事兒了……」是莫管家接到剛剛葉時年打來的電話。
「能有什麼大事兒,能讓你老莫這一驚一乍的?」
封行朗已經看過醫療室里的封立昕了。只要封立昕是安好的,其它的事對他來說,都算不得什麼大事兒。
「莫管家,您可是越老越會辦事兒了?專門趕去房間裡拆台?」封行朗慢悠的挖苦並警示。
剛剛,差一點兒,他封行朗就不能自圓其說了。好在林雪落那個女人笨得可以,還算好糊弄。
「有……有藍悠悠小姐的消息了。」莫管家壓低聲音,「剛剛葉助手來過電話,我聽到藍小姐在電話里叫你的名字呢。」
「這個白痴!」封行朗謾斥一聲:葉時年這個傢伙犯痴呆麼?竟然把電話打到了封家座機上來?
「老莫,不許任何人跟我哥提起!」封行朗叮囑一聲,便疾步朝樓下走去。
「知道的二少爺。」莫管家緊隨其後的跟著。給封行朗拿上了風衣和車鑰匙,「要讓小錢跟著麼?」
「不用!」封行朗套上了莫管家遞送過來的風衣,凜然一聲。
「晚上開車小點兒。」莫管家慈聲提醒。封家大少爺已經這樣了,這二少爺千萬不能再說什麼意外。
玄黑色的法拉利如離弦之箭一般在柏油馬路上疾馳著。深晚的冷風被刺破,颳起路邊的落葉,如枯葉蝶般在空中飛舞。
葉時年知道:主子封行朗一定是帶著慍怒而來。所以他已經做好了挨訓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