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吐沫,覺得有些不真實。
曹獵道:「這羊湯館子雖然位置不錯,但是太小了,我沒有買下來的興趣,隔壁戲樓還勉強。」
說完後轉身往外走:「走吧。」
陶小米連忙跟上去:「侯爺,去哪兒?」
「去你家睡覺。」
「去我家睡覺?」
陶小米心說我家在青州呢啊,現在已經改成連山道了,距離這可是萬里迢迢的......
然後一下子又恍然大悟,他家就在隔壁,是的......那戲樓現在是他的了。
那盒子裡除了一份地契之外,還有一份買賣的契約,契約上戲樓新主人的名字,寫的就是陶小米。
他這才醒悟過來,怪不得剛才小侯爺問他小米是不是真名字。
原來人家不是好奇他這個名字,只是隨便問一聲,為的是一會兒去買戲樓用的上。
他跟在曹獵後邊走,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其實若真的需要買下個地方來的話,這羊湯館子也足夠了,畢竟花不了那麼多錢。」
曹獵回頭看了他一眼,陶小米立刻閉嘴,因為他在曹獵的眼神里又看到了關你屁事。
他以為曹獵說回去睡覺是隨口說說,哪裡想到曹獵回到那戲樓後真的是找地方睡覺去了。
戲樓里原來的東家正在收拾東西,看到曹獵的時候那一臉熱情的樣子,就足以說明他這戲樓賣了個大價錢。
陶小米本來想跟著曹獵上樓的,可是他發現有兩個人始終不離曹獵左右,曹獵去休息的時候這兩個人一個守在樓梯口,一個守在曹獵門外,他也就沒好意思跟上去。
這兩個人,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看起來應該沒有二十歲。
另外一個看起來能有五六十歲的樣子,頭髮都已經花白,臉上也都是皺紋。
之前曹獵和那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陶小米暗中記了下來。
年輕的那個姓西野,這是很少見的姓氏,以陶小米的閱歷,大概也能猜到這個人家鄉是哪兒。
這種姓氏,好像只是在蜀州西南一帶才有,那邊算是半蠻荒之地。
在楚國立國之前,周朝勢微的時候,周天子分封在蜀州的江夏公就姓西野,蜀州西南一帶就是江夏公的封地。
曹獵喊這個年輕人的時候只喊姓,叫他西野,所以陶小米也不知道這年輕人名字是什麼。
年紀大的那個看起來飽經滄桑,臉上的每一道皺紋都代表著他經歷過的風風雨雨。
這個老人姓東烏,也是很奇怪的一個姓氏,以陶小米的閱歷也不知道這老人是何來歷。
他在這之前甚至都沒有聽過東烏這個姓,但曹獵之前叫過那老人的名字,如果陶小米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東烏歸命。
這老人身材不算很矮,可卻極痩,那種感覺就仿佛他脫了衣服就不應該是個人,而是一根枯了的樹杈。
陶小米年紀雖然不大但他也算是老江湖了,看這兩個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絕對不能隨隨便便去招惹他們。
曹獵和陶小米之前也說的很清楚,這次在京畿道做事,陶小米要做的就是負責和朝廷聯絡。
怎麼做事,做什麼事,都是曹獵交給他手下的人去做,陶小米像是個局外人一樣。
來之前陛下和他說的也很清楚,曹獵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要試圖去干擾。
所以陶小米對自己這次出任務的身份也有個判斷,他就是個傳聲筒,或者說......就是陛下需要有個人在曹獵身邊,而曹獵也需要有個人替他傳話,又或者只是需要這樣一個人看著曹獵做事而已。
這個看著還不是監視的意思,只是看著,如果非要給一個定義的話,那就是負責記錄。
用陶小米的眼睛記錄下來,曹獵是怎麼做事的,又是做了些什麼。
這次曹獵帶來了不少人,但他的隊伍在進安市縣之前就分散開了。
跟在曹獵身邊的護衛大概有三十幾個,姓西野的年輕人和姓東烏的老人,是這三十幾個人中地位最高的兩個。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兩個人引起了陶小米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