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今天還在假期呢,應該不會再去衙門。
自己剛從書院回來,知道二九兄不會去書院,怎麼也不在家?
阿方趕忙說道:「郎君出去了,說是最快今天晚上、最遲明天早上便會回來。」
「什麼事這麼急?」竟是連等她回來都等不及?
唐宓原本只是喃喃自語,沒想從阿方口中得到答案。
阿方卻遲疑了片刻,湊到唐宓耳邊,低聲道:「娘子,今天上午,阿郎(即李祐堂)命人請郎君去百忍堂。郎君從百忍堂回來後,神色就有些不對,一個人悶悶的在屋裡躺了好久呢。」
唐宓一怔,「郎君生氣了?」
不會是老祖宗那邊又出什麼么蛾子了吧?
昨日東廬書院開學,李氏宗族中有八個孩子上學。
這些孩子的家長也去書院參觀了,看他們欣喜的模樣,應該是對書院非常滿意。
莫非,其它族人聽說了消息,後悔沒來書院讀書,想重新求著入學?
唐宓果然聰明,略略一想就猜到了真相。
只是她低估了某些人的無恥程度,做夢都想不到李壽生氣的真正原因。
阿方回想了一下李壽的表情,點頭又搖頭,「郎君似是有些怒氣,可更多的卻是決然。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
決然?
李壽到底是個什麼神色,竟讓阿方看出了「決然」?
唐宓心中忽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她急急的問了句,「郎君可說去了哪裡?」
阿方搖搖頭。
唐宓顧不得換下衣裳,急急的去了外書房。
外書房的小廝見唐宓來了,趕忙行禮。
唐宓擺擺手,「去把阿玄給我叫來。」
小廝答應一聲,躬身退了出去。
不多時,一個相貌普通,穿著褐色僕役服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他看著尋常,但下盤極穩,內行人一看便知是個練家子。
他亦是「玄」字營出身,因為在人前露了面,不好再做暗衛,便被李壽安排在李家當差。
阿玄雖不再是暗衛,但也是李壽的心腹,對他的行蹤,應該有所了解。
聽唐宓詢問,他沒有猶豫,左右查看一番,確定沒有人偷聽,這才壓低嗓門道:「郎君去了驪山,其它的,還需郎君回來親口告訴您。」
驪山?
平陽公主的娘子軍在那裡駐防,但平陽本人並不在啊。
李壽忽然前往,定是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