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聰明了。連這個也能猜到,沒錯,我昨兒就跟齊王府的幾個小郎君說好了,今天要好生比一比。」
「齊王府?」唐宓一愣,扭頭去看王令齊,「二哥,你什麼時候跟齊王府的人這麼熟悉了?」
都能湊到一起打賭,足見彼此的關係很不一般啊。
「嗐,不就是來湯泉宮之後嘛。」王令齊當然知道妹妹驚訝什麼。
說實話,他也沒想到能跟齊王的次子玩到一起。
想到新結識的好朋友,王令齊忍不住為他說好話,「貓兒,他跟他父親不一樣,是個極大方、灑脫的人。」
雖然也有點貪財,但絕不是小貔貅。
唐宓認真的看了王令齊一眼,慢慢點頭,「也是,能跟二哥你玩得來,應該不是什麼彆扭的人。」
王令齊雖然二了一點,跳脫了一點,但性子很好,人更聰明。
能跟他成為朋友,在品性上必然是沒有問題的。
「那當然。貓兒,我跟你說啊,我和鄭小二說好了,這次圍獵,我們倆要比一比誰打的獵物多。」
王令齊得意的揚起頭,「彩頭是黃金十斤。」
在大梁,一斤十六兩,王令齊的賭注也就是一百六十兩黃金,換成銀子一千六百兩。
是一筆不小的金額。
唐宓微微蹙眉,這賭注,未免大了些吧。
王令齊還在那兒說著,「等我贏了賭注,就給貓兒你打一套赤金的首飾,對了,阿婆和阿娘也有份。」
唐宓按下心底那抹不好的猜想,笑著說道:「好,我等著。」
王令齊受到妹妹的鼓勵,更加的神采飛揚,「貓兒,你先在後面玩著,且看為兄我如何得勝。」
「二哥,小心些!」唐宓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放心吧。」王令齊話音未落,人已經如離玄的箭,嗖的一下鑽入了密林。
唐宓望著王令齊的背影,到底不放心,招了招手。
一個身著黑色胡服的客女騎馬走了上來。
「去,跟著二哥,好生保護他。」唐宓低聲說道。
「是,三娘。」客女沒有猶豫,策馬追了上去。
圍場上,馬蹄陣陣,身著華服的少男少女們很是興奮,或是呼喝,或是笑鬧,帶來的猞猁、獵犬等寵物也都撒了出去,弄得現場更是熱鬧。
長安和幾位宗室貴女也都玩開了,手上弓箭不停,有的射中了獵物,有的放空了,惹得一眾人笑鬧不斷。
「咦?那是一隻白狐狸?」
有個眼尖的貴女,在林間發現了一抹白色,頓時尖叫出來。
白狐狸?
這年頭,白色的動物仿佛就是祥瑞的代表。
每年過年,各地官員便會想方設法的弄來一些白色皮毛的動物,當成祥瑞進獻給聖人。
什麼白虎、白熊,每年都能見到幾隻。
白狐狸卻是挺少見的。
尤其是一群愛美的小貴女們,在她們眼中,那隻白狐狸赫然已經成了一件雪白的披風。
「這是我的,誰也不准動。」
長安霸道的宣告主權,而後彎弓搭箭。
嗖~~
箭矢破空而出。
噗~
箭頭射入了狐狸的身體。
只是那箭矢的力道不是很大,並沒有把狐狸釘死在地上。
那隻狐狸帶著箭,踉踉蹌蹌的朝密林跑去。
「追!」長安用力磕了磕馬磴子,直接追了上去。
呼啦啦,長安的宮女、侍衛們紛紛追了上去。
另外,還有一個人影也躥了上來,他一邊追還一邊喊:「表妹,小心啊!」
「嘁,又是他!」
那群圍在長安身邊的小貴女,其中一個年紀小些的,一看到那抹人影,不禁撇了撇嘴。
「好啦,人家好歹是賢妃的親侄子,是堂堂都尉哩。」年長些的一個貴女貌似規勸,實則嘲諷。
那抹人影不是旁人,正是唐賢妃的侄子唐嘉樹。
相較於唐元貞這一支的絕嗣,唐賢妃這一支是徹底沒落。
前朝時修訂氏族志,唐賢妃這一支便已經淪為了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