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淺酌一杯?」
長孫纖雲點頭,視線掃了一眼文學承,感覺到他身上過於油滑市儈,不太舒服。
但見他對陸孟還算恭敬,便也淡淡移開了壓迫『性』十足視線。
文學承捧著一堆牌子,表情還是討好,但是眼中情緒幾番變幻,尤其是看到這牌子裡面還點了兩個琴師都是男。
文學承勉強忍住自己麵皮兒抽一起,「哎哎哎」地應著出了。
很快有兩個婢過來為陸孟和長孫纖雲引路。
陸孟邊走邊問長孫纖雲,小尾巴要翹天上去了,「姐姐覺得這裡怎麼?」
長孫纖雲自然也知道文華樓。皇城中誰不知道文華樓?
算是城中酒肆和各種『妓』.館飯館加起來,也有一個文華樓有名。
這裡普通人根本來不得,是權貴最喜歡地方。
但是自己妹妹,現是這文華樓主人?
長孫纖雲可比陸孟想得多多了。
她拉過陸孟手臂,湊近她問:「這裡是你剛才那個男人手中買下?」
連長孫纖雲也好奇這文華樓背後人究竟是誰,但無論是誰,絕不會是方才那個招待她們兩個。
他頂多是個明面上掌柜。
陸孟點頭湊到欄杆邊上,朝著外面江景看了看,深吸一口氣,暢快道:「是啊,花了一千九百九十九兩黃金。」
怎麼可能!
一把沉鐵刀都花了千兩黃金。
長孫纖雲眉頭都皺起來了,陸孟卻拉了她一下,說:「姐姐你看,那湖中飄著彩綢都是花船,等我們泡了溫泉後,也去泛舟湖上一把,我點了兩個名字特別風花雪月樂師。」
陸孟轉頭對著長孫纖雲笑,風帶起了她散落長發,撩臉上,襯得她十分俏皮可愛,陸孟根本不意這個世界出嫁後子都要將頭髮盤起來規矩。
仗著長孫纖雲身邊,今兒讓婢給她束是未出閣小姐髮式,連珠翠都挑淡雅。
她還對著長孫纖雲擠眼睛。
「姐姐放啦,坐個花船而已,我又點賣身男倌陪,姐夫都讓你上戰場,是不會乎啦。」
長孫纖雲無奈,也到欄杆邊上,朝著下面放眼看去。
這文華樓依山傍水,開闊迴廊對著江面,讓人站其上,哪怕只是這遠目,都能感覺到身舒暢。
長孫纖雲這南疆見便山水,或許不覺得這景『色』多麼稀奇。
但是江中花船確實很亮眼,同開水中春花,繁茂奪目,還隱隱有鼓樂聲傳來,讓人仿若置身世外,卻又不曾感覺到孤冷。
這裡不光是山水,還有意境。
「走吧,」陸孟收回視線,對著長孫纖雲說:「我們晚上再上去,我當時買下這裡時候,聽聞這裡掌柜說,這江面啊,要晚上上去。」
「到時候江面上布滿了水燈,船上更是掛滿各式彩『色』燈籠,比花燈節也不差。」
長孫纖雲勾了勾唇,微微搖頭,道自己妹妹還真是小孩子,花里胡哨有什麼好看,不練劍。
不過今天是陪著妹妹來,她也隨便妹妹何安排。
但是兩個人被這樓中婢引去五樓最高層,最大房間時候,長孫纖雲還是找機會說:「這文華樓久負盛名,更是皇城中權貴聚集地,並非是簡簡單單兩千兩黃金能夠買下。」
「茵茵,可別被人當了擋箭牌。」
陸孟聞言笑了笑,滿臉不為意。
「姐姐,當時我也想到能夠買下來,但是地契我看了,確實是真。」
「至於這背後人目管他呢?」
陸孟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架勢,說:「姐姐,很多事情,不需要想得太清楚,這文華樓出了什麼事情,都落不到我頭上。」
「那地契想必朝中想要人要擠破頭,我能轉手賣天價。」
「再不濟出事了,我可一把撕了,一問三不知。」
陸孟說:「我是買家,他們給我地契,我簽只有我帶走一張,算再冒出什麼其他,和我有什麼關係?」
「當時知道我買了文華樓,只有方才那掌柜,還有辛雅他們。」
陸孟手指捏著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