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含糊的。你自己都要說是你的錯,那就不怪別人要說是你錯了。」桂嬤嬤無話可答,只委了眼低聲抽泣。
林謹容便叫了桂圓上前來:「你扶嬤嬤下去歇著安排飯食給嬤嬤吃,明日、後日都放嬤嬤的假。不許你們去抗她。」待到桂圓將桂嬤嬤勸了下去,林謹容命人多點了幾盞燈,自坐在燈下細看賬簿不提。荔枝搬了個小杌子,拿了針線活兒坐到她身邊去做活,一邊飛針走線,一邊低聲道:「奶奶,您就這樣啦?」林謹容含笑看了她一眼:「不然你說怎樣?難道我還要讓桂嬤嬤和豆兒專去和二爺解說一遍?、,荔枝笑笑:「解說一下也很好麼。,…
林謹容一本正經地道:「婁枝,你變壞了。」
荔枝瞅了她一眼,1 小聲道:「那也是和您學的。您讓桂嬤嬤和豆兒兩個老實人去送東西,不就是故意的麼?」林謹容抓起手裡的賬簿來,作勢要打荔枝:「打你這個口沒遮攔的小妮子,無法無天了啊你。」
荔枝按住她手裡的賬簿,豎起一根手指:「噓,小心給二爺聽見。」林謹容便收了笑容,放了手裡的賬簿:「你說得對,我是該和二爺解說一下。讓豆兒過來。」隨即起身去了隔壁,輕輕敲了敲陸緘的書房。
陸緘低聲道:「進來。」林謹容推門進去,見化還在臨帖,便道:「我讓豆兒過來和你說一下適才的情形。」
陸緘抬起頭來看著她,再看看她身後低垂著頭的豆兒,眉頭輕輕蹙了起來,有些生氣地道:「不必。」也不知他是在氣塗氏,還是在氣林謹容故意這樣做,抑或,又是氣他自己。
不聽就算了。林謹容揮手讓豆兒下去,好心地問他:「要不要給你沏壺茶來?」
陸緘搖頭。
林謹容便關了門出去。
陸緘放下筆,盯著燭火看了許久,輕輕嘆了口氣,自嘲的一笑,又繼續寫了兩張帖子方才停下,拿了書認真看了起來。
林謹容走馬觀 huā 地把明日要交割的冊子看了一遍,打了個呵欠,問荔枝:「什麼時辰了?」
荔枝忙捧了兩碗雞絲麵過去:「已近三更啦,奶奶不要這麼用功,也送一碗去給二爺吃。」不管怎麼樣,日子還是要照舊的過,不能因為塗氏的事情,就影響了兩個人的感情。
林謹容伸了個懶腰,端了雞絲麵去隔壁問陸緘:「要歇了麼?已近三更了。」
陸緘頭也不回地道:「你先睡,我要把今日落下的功課補起來。若是太晚,我就在書房歇了。」「先吃麵吧。」林謹容把雞絲麵放在他桌邊,轉身走了出去。陸緘盯著那面看了片刻,方端起來吃了。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林謹容照舊起了個大早,先與陸緘一同去給林玉珍請安,林玉珍心情好得很,待陸緘也是前所未有的和顏悅 sè,特意吩咐道:「雖然你祖父希望你能通實務,但讀書不能落下,那才是根本。」陸緘應了,林玉珍又道:「中午時候回來吃午飯,我們一起責看你三嬸娘。」
陸緘沉默片刻,垂著眼道:「三嬸娘大抵是昨日跌暈了,脾氣不好,母親不妨改個時候再去罷。」
林玉珍道:「就是因為她跌暈了,所以我才要去看她。不然等你二嬸娘趕在前頭,又要怨我心腸狠,不去看她。」
陸緘忍了忍,終究什麼都沒說,起身辭了出去。林玉珍方交代林謹容:「你今日交割錦緞、藥材的時候一定要看清楚,不要急,慢慢地來,萬一看到陳舊的,霉敗了的,馬上就要提出來,千萬別拉不下面子。不然過後就是你的錯了。」
林謹容打起十二分精神:「我記住了。」
林玉珍的手指在紅寶石戒子上撫弄了兩下,道:「聽說你昨日讓人去給她送藥啦?」
林謹容並不否認:「是。」
林玉珍就鄙夷地看著她:「怎麼樣,討好著了沒有?」林謹容認真回答:「沒討好著。」
林玉珍反倒沒什麼話可說了,默了半晌,方才揮了揮手:「去罷,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這輩子就別想討好著她。你是姓林的,你得記著這個。」
「不會忘。」林謹容一笑,自行離去。
這一日,林玉珍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出現,庫房事務交割十分順利。中午時候,林謹容藉口忙,沒有回去吃飯,陸緘也找了個藉口,沒
第 215 章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