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按著塗氏的要求把針線房的事務和塗氏交割清楚。但明顯這個時候的塗氏就是一個爆竹,碰不得。
林玉鼻一直坐著沒動.她看到了塗氏的糗樣.十分快意.還想再往上面踩兩腳,所以她催促林謹容:「快些把針線房的事情和你三嬸娘交割清楚罷?我還有事要交代你呢。」
陸三老爺咳嗽了一聲,道:「飯飽神虛,不是都有午休的習慣麼?不如先回去睡一覺,再慢慢地說嘛。」
陸緘順水推舟建言道:「阿容,那就等三嬸娘休息好了再交割罷。」
塗氏誰也不理,站起來快步往外走:「交,現在就去針線房。」
林謹容想了想,吩咐人把那箱子賬簿抬回她的房裡去,然後回頭看著陸老太太笑道:「祖母,有一件事孫媳不知當講不當講。」
陸老太太已經昏昏yu睡,強打起精神道:「怎樣?都是自家骨肉,但說無妨。」
林謹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說起來,我下午要接管那麼多的東西,心裡有些發憷呢,只怕顧不過來鬧了笑話,被下頭人輕視。想請沙嬤嬤在一旁幫我看著點,壓壓陣。」
這話雖然說得委婉,其實就是想要個見證的意思。雖然有點小心得過了頭,但陸老太太還是指著沙嬤嬤道:「既然二奶奶看得上你,你就去跑這一趟。」
沙嬤嬤應了,林謹容卻又含笑道:「嬤嬤,不如你這會兒就跟我一起走如何?」話音未落,就見陸緘抬眼掃了她一眼。林謹容不避不讓,回了他一個笑,陸緘便垂了眼眸。
沙嬤嬤自然不能拒絕也不會拒絕,便與林謹容一道出了門。
塗氏站在院子裡等著林謹容。往日裡最怕曬的她此刻半點都不怕曬,她站在日光下,高高仰著頭,像一隻驕傲的鵝。看到林謹容和沙嬤嬤一同過來,她雖然有些意外,卻更憤怒,這是做了壞事心虛的吧?
她給惠嬤嬤使了個眼sè,惠嬤嬤就上前去和沙嬤嬤搭訕,吹捧沙嬤嬤,她自己招呼林謹容:「阿容,來,你邊走邊和我說說針線房的人和事。」
「長幼有序,我怎敢和三嬸娘並肩行走?嬸娘您先請。」林謹容照舊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含著笑道:「其實說起來我只怕還沒三嬸娘熟悉。您在這家裡這麼久,我才只是管了一個多月。」
塗氏呼地伸手拉住了她,眼圈跟著紅了:「你怎能如此待我?我知道你一直都恨我,但是我也是為了二郎好。」
林謹容眯了眼,任由她拉著,一動不動,芳竹見狀,忙勸道:「三太太,有話好好說。」卻不敢伸手去分開她們。
塗氏忽然「哇」地一聲哭了,一巴掌打在芳竹的臉上,悲憤地道:「你們主僕怎麼能這樣欺負我?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也是這家裡明媒正娶的太太。氣死我了。」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她眼睛一閉,一頭朝著林謹容栽了過去。
林謹容下意識地一讓,塗氏便倒在了地上,惠嬤嬤大聲尖叫起來:「太太,太太,你怎麼了?!救命了!出人命了。」
榮景居里。林玉珍見塗氏這麼爽快就答應去針線房清點交割,沒有鬧出她想看的笑話,覺得十分無趣,便將手裡的鸞鳥團花高麗松扇掩住了口,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道:「婆婆,您老歇著罷,我們回去了。」
陸老太太應了,其餘人等也就跟著起身,行禮告辭。才剛轉身呢,就聽外頭一陣驚叫:「不得了啦,三太太昏死過去了。」
於是所有人都驚得面面相覷,陸緘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等到陸老太太發話的時候,他已經跑了出去。陸三老爺也趕緊跟了出去。林玉珍和陸雲對視了一眼,上前去扶著陸老太太慢慢走了出去。
林謹容沉默地看著哭得一塌糊塗的惠嬤嬤和躺在惠嬤嬤懷裡的塗氏。她不著急,也不害怕,她就是等著看這事兒會怎麼收場。沙嬤嬤又為難,又感嘆:「這是做什麼啊?二奶奶,適才是怎麼回事?」
芳竹早就自發地跪下了,眼裡滿是驚慌:「都是奴婢的錯,奴婢看到三太太扯著二***…..」
「你還敢瞎說!」惠嬤嬤厲多呵斥道:「是不是你說了什麼大不敬的話?不然太太怎會打你?「「都閉嘴!」陸緘快步走過來,yin沉著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林謹容的臉上。林謹容不悲不喜,平平靜靜地看著他,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