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了。
看好禮物,兄妹三人便開始吃菜。
也是在吃著時,樂輕悠從說漏嘴的二哥那兒知道他這兩天所經歷的事,一直忍到吃過飯,她才扒開樂峻的袖子看了看他的傷口,確定不嚴重,便什麼都不說地給他上了藥。
「那個遞狀子的女人有冤情,二哥也接了她的狀子,她為什麼還要刺殺你?」一想到如果不是二哥身邊帶的侍衛厲害,二哥就會被一個喊冤的女人刺中,樂輕悠就難以對那個有冤的女人產生什麼同情感。
樂峻看著妹妹給他重新上了藥,又細心地把袖子給他放下來,真心覺得這個妹妹沒白疼,便笑道:「那女人家破人亡,便也想讓她的仇人,定邊縣縣令家破人亡,所以即使我會給他們伸冤,她也會刺殺我。」
樂輕悠還是不能理解那女人的邏輯。
樂峻也不多說這個話題,笑嘆道:「不過我這一次把定邊縣枷到京城,要給小舅惹一個小麻煩了。」
樂輕悠問道:「定邊縣是小舅舉薦的?」
「不僅是小舅舉薦的」,樂峻說道,「還是當初小舅任安邊縣縣令時的一個書辦。」
正削柚子皮的方宴聞言抬頭,說道:「我覺得二哥處置了定邊縣才是最恰當的,此事放到朝廷上,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小舅被斥責一頓識人不清,若是留著不管,不僅會使其他與小舅舉薦有關的人更加有恃無恐,落在其他政敵手中也會更難處置。」
樂峻說道:「便是考慮到這些,我對那定邊縣的處置才絲毫沒有留情。」
方宴道:「二哥最好不要給小舅去信」,說著將剝了皮又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柚子肉分成兩小碟,一碟里放兩個銀叉他和輕輕吃,另一碟遞放到了樂峻旁邊。
「這是為何?」樂峻看了眼那盤晶瑩的紅色柚子肉,如果不是他之前受傷又趕著回來給輕輕過生日,在定邊縣時他就給小舅去信先通知一聲了。
方宴叉了一塊柚子肉遞給樂輕悠,說道:「今上手上有一批暗衛,專門監察百官,直接對皇帝負責,百官有什麼異動,今上很快便能知曉。而據我了解,當今這位皇帝,最是不喜歡臣下先親情而後國家。」
樂峻擰了眉,終是緩緩點頭。
樂輕悠擔心道:「那你手下還未徹底解散的光燁組,會不會被皇上忌憚。」
「光燁組好歹也有幾十年的積澱,如果不是刻意暴露,皇上那一些暗衛是查不出來的」,方宴對樂輕悠笑了笑,「不過現在這位皇上,應該也不會完全相信我手上半點勢力未留。」
所以說他現在待在西北小破縣裡,反而是當初歪打正著了。
兄妹三個說了半下午的話,吃過晚飯,樂輕悠就讓二哥早早去休息。
樂峻只在靖和縣留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便打著儀架走了。
樂輕悠知道樂峻有公事在身,也沒留,給收拾了好幾罈子路上吃的醬肉,讓春卷跟著二哥一起走的。
年前寫給夜平的信早就收到了回信,夜平對春卷也是有意的,還遺憾慢春卷一步跟主子提求娶的事。
樂輕悠相信夜平的人品,把回信給春卷看了,也跟她說會讓她再隨二哥一起回京。
只是兄妹三人在一起吃早飯時,樂輕悠又特地跟二哥說,讓他回去放了春卷和夜平的身契,並找個家裡的老人給他們兩個張羅訂婚事宜。
這一番話還引得樂峻搖頭,心想誰家會操心下人訂不訂婚的,把身契一放就得了,不過妹妹既然囑咐了,夜平和春卷在他家伺候這幾年也沒有什麼錯處,便給了這個恩典也沒什麼。
送走樂峻,樂輕悠和方宴轉身又投身到了靖和縣的建設之中。
春季萬物生發,靖和縣的百姓們也都處在生機勃發的發展之中,從春季到夏初,靖和縣整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先,煤球爐的使用在整個縣裡都成了一件很普遍的事情,雖然那爐子貴些,但是燒煤球不僅比燒柴更省事還比燒柴更省錢,於是在又第一家開始使用煤球爐子後,其他人家也漸漸跟起風來。
羅西村那邊都打算發展外縣的業務了,而這邊開採煤礦盈利之事也引起了疏縣縣令的注意,等他那邊忍不住找了過來,方宴才與疏縣進行了交涉。
那疏縣的縣令是個凡談事吃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