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問清她是哪裡的人再說。」
話還未說完,肩膀上就是一沉,跟著是方宴略帶責怪的低沉聲音,「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別凍著了。」
將小丫頭拉起來,方宴給她繫著披風系帶時看了地上暈著的女子一眼,對旁邊的護衛道:「先把這人弄到一邊,再去這前後的村子裡問一問。」
在他看來,這麼個人完全不值得浪費自家時間,讓幾個護衛處理便是很好心了。
樂巍覺得不太妥當,正要說話,地上的女子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睛,或許是沒想到被幾個人圍著,她剛扶著額頭坐起就嚇得抱著身上的披風往後縮了縮。
「你們是什麼人?」女子驚問,但即使在受到驚嚇時,她的聲音也尤其地好聽。
樂輕悠這時才發現,這個女子長得也不錯。
「姑娘勿怕」,樂巍說道,「我們是過路人,姑娘暈倒在路中擋了路,我們才會過來看一看。」
聽到不同於剛才那道清冷好聽的聲音,女子不知不覺間總落在方宴身上的目光才收了回來,她看向樂巍,隨即垂下頭道:「原來如此,擋了眾位的路,實在不好意思。」
從這女子說話的語氣和用詞上看,應該是家教也不錯的,那大雪天一個人倒在路上,其中又有什麼故事?
這時武成拿著一個熱水囊過來了,樂輕悠正要接過來,那邊大哥已經轉身接了過去,遞給那女子:「姑娘喝點熱水。」
「謝謝」,女子接過水囊,低聲道謝。
一旁看著的樂輕悠暗想,大哥不會是對這個女子生了好感吧?
幫助一個萍水相逢的路人,在自己能力所在的範圍內當然沒什麼,可是如果大哥對這個萍水相逢的人生出好感,那就得謹慎對待了。
「姑娘,你是怎麼暈倒在這路上的?」想著,樂輕悠便這麼問了,「你是這村子裡的人嗎?」
女子捧著水囊,看了樂輕悠一眼,好久沒說話。
樂峻也默默打量了這女子好一會兒了,見她不願說,笑道:「是我家小妹唐突了。姑娘既然已經醒來,我們也好放心過去了。」
女子聽著,眼眶中蓄積起水花來,她將水囊放在一邊,手扶著地就朝他們磕下頭來:「請好心人幫幫我吧。」
看著隨她的動作而滴到地上的淚珠,樂輕悠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樂巍皺了皺眉,「我們只是過路人,恐怕不能幫到姑娘什麼。」
輕輕問她來歷不願說,卻張口就要他們幫忙,實在很難讓人有什麼好感。
「只要好心人能讓我搭一程便車就好」,女子仰頭,看著樂巍,殘留著淚水的眼中滿是祈求。
她的嘴唇凍得發紫,臉色也是蒼白透明,著實很能讓人心生憐意。
樂輕悠擔心大哥心軟,忙道:「姑娘想讓我們幫忙,你至少得把你是什麼人跟我們說一說,否則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好心辦了壞事可不好。」
「我,我」,女子欲言又止半天,「我實在有難言之隱,姑娘不要再追問了好嗎?我能保證,我不是什麼壞人,求求你們帶我一程吧。」
樂輕悠:「……。」
「雖然姑娘能保證,我們也不敢隨意捎人上路」,樂巍笑著拒絕,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姑娘急匆匆地打斷了,「我有路引,我是上京尋親的,其他的真的是我的難言之隱,請公子體諒。」
說著,她從腰間抽出一張紙雙手捧給樂巍。
樂輕悠強忍住了嘴角抽搐的衝動,剛才還堅持不報姓名,這時候又把路引拿出來給大哥看,確定不是腦袋有問題?
樂巍看了看那張路引,跟著便還給她,「好吧,不過我們只負責把姑娘捎到前面的市鎮上。」
「多謝公子」,女子聞言,立即露出感激的笑容,再三磕頭道謝。
「姑娘不必多禮了」,樂巍抬手虛虛地制止她磕頭的動作,側身指向不遠處的馬車,「那輛馬車上放著我家的雜物,但容一個人的地方還是有的,姑娘暫且委屈一會兒吧。」
女子連連搖頭,「不委屈,多謝公子。」
樂輕悠看她瑟瑟發抖地擁著大哥的披風,就把手裡的暖爐遞了過去,「你拿著這個吧,這個披風有些髒了,你給我我給你換個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