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以後用來給沈倩倩當嫁妝。
;;;平常人家家裡,有這麼一床被子陪嫁,那也極有面兒。
;;;沈倩倩懶歸懶,從前是有別人當老黃牛,她自己不愛動。
;;;但現在,親娘都忙得喘不過氣來,她還能眼睜睜看著?
;;;這些天下來,她也幫了不少忙,哪裡有空管什麼陪嫁的被子?
;;;「被子不就塞在箱子裡嗎?多久都沒動了,還能長腿跑了?」沈倩倩回來看,母女倆翻箱倒櫃裡找了半天,最後發現那被子真的不見了!
;;;非但如此,與它一塊不見的,還有劉金桂給沈倩倩攢下的首飾。
;;;「這可是好幾十兩的東西,咋就沒了啊!」劉金桂面如土色。
;;;沒了這些嫁妝,她還咋給沈倩倩找婆家。
;;;嫁了過去,還不被婆家欺負死!
;;;沈倩倩也急得不得了,這可是她的終身大事!
;;;「娘,奶被抓之前就鬼鬼祟祟的,二伯的硯台也不見了,是不是奶幹的事?」
;;;劉金桂目光一冷,還真有可能!
;;;她們娘倆可親耳聽見,沈老太向沈文彬要銀子!
;;;兩人對視一眼,趕緊翻出從書院帶回來的,沈老太的行李。
;;;沈老太平時最寶貝的木匣子都給翻出來了,只見從前盛滿銀票和碎銀的匣子空蕩蕩的,連一個銅子兒都沒了。
;;;裡頭只放著一封信,也不知道是誰寫給沈老太的。
;;;兩人都不認字,只是看著信紙還新,死馬當作活馬醫,拿了信直奔村裡的鄭家。
;;;里正父子還吃著飯呢,就看見劉金桂和沈倩倩要哭不哭地闖進來。
;;;「鄭叔,阿德,你們可要救救我們啊!」劉金桂拿著信,就差給里正跪下了。
;;;里正當然也知道,老沈家最近發生的事。
;;;老沈家雖然糟心,可劉金桂竟然是村里人,身為里正這事他就不能不管。
;;;里正趕緊放下飯碗,阻止了劉金桂下跪的動作,「到底咋回事,你先說明白,別動不動就下跪!」
;;;劉金桂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把事情都說了。
;;;都已經這樣了,哪怕不知道信上寫的是什麼,里正也都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他接過劉金桂手裡的信,當著母女倆的面念給她們聽。
;;;信封里還不止一封信,而是好幾封信裝在一起。
;;;幾封信念下來,總而言之,就是沈老太已經把家裡能拿到的東西都當了。
;;;當了的東西全都換成銀票,寄到了磁州朱婉寧手裡。
;;;「嗚嗚嗚嗚……」劉金桂聽了之後,傷心欲絕,哇的一下哭出聲來,「朱婉寧這個賤人,害得我們一家好慘啊!」
;;;鄭家人面面相覷,就連一向討厭老沈家的鄭老太,也不禁對劉金桂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這個朱婉寧,讓他們說什麼好?
;;;就是羊毛都沒逮著一隻羊可勁地薅的呀!
;;;……
;;;千里之外的磁州城。
;;;春日終於真正來臨,磁州城裡的百姓,也都紛紛脫下厚重的襖子換了春衫。
;;;朱婉寧待在家裡耐心等候,終於在這天,一個年輕男子敲開她家的院門。
;;;「朱娘子,青州來的信件!」
;;;她頓時喜笑顏開,從男子手中接過信,還真誠地感謝了一番。
;;;男子做慣了粗野活計,哪裡見過這麼知書達理的人,同他這般好聲好氣。
;;;他受寵若驚地撓了撓頭,「朱娘子的信好生厚,想必令兄也是讀書人,才會給朱娘子寫了這麼多字吧?」
;;;朱婉寧捏著信封的手緊了緊,把銀票裝在信封里拜託鏢局寄信,其實是件相當冒險的事。
;;;若是有心人拆開信封,發現了裡面的銀票,只怕她這段時間的辛苦都要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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