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周原趕出縣衙,唯一的生計也沒了。」
他語氣淡淡,仿若簡單在談論天氣那般,可這些話在岳羌耳里,卻如一道鳴鐘,裹著聲勢浩大波濤洶湧的海浪,將他狠狠的撕了個稀碎。
「你倒是好本事,帶著女兒來到此處,得民心後,霸地為王。」
「暴亂將近數十年,世人皆知,你作孽滔天,然,據我所知,臨海不少窮苦的百姓,卻對你感恩涕零。」
岳羌倏然看向他,他的難堪生平一直隱藏至今,不曾同外人談及分毫,這些年過去,知道的少之再少,他厲聲問:「你到底是誰!」
顧淮之神色淡淡,堂而皇之的當著岳羌的面解下繩索,矜貴萬分的揉了揉泛酸的手腕
岳羌:??這他娘太囂張的吧!
不等他反應過來,顧淮之懶散的打了個哈氣。他看了眼邊上的椅子。就在這時,暗衛閃現,恭敬的擦好椅子,請顧淮之坐下。
顧淮之彈了彈衣袍,黑眸皆是冷意:「你們這個村的人,實在讓我不喜。」
他低低一笑,一字一句卻帶著狠意的毛骨悚然:「全押過來,當著你的面割了舌頭再賜死可好?」
岳羌聽著這話,整個人都冷了。
眼前的人絕不是關敘!
可他是誰,如今不再重要。
「你要如何?」
顧淮之轉動著玉扳指:「我也給伱一個機會。」
「識趣的將你那點破事全交代清楚了。暴亂的事,臨海縣的事,還有城外窯院的事,想來你都知道一二,事無巨細,一一言明,若不然,你女兒傷的可不止是左腿了。」
岳羌緊緊抿著唇。
沒有得到回覆,世子爺瞥他一眼,嗤笑一聲:「還不明白啊,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他看著對方的大驚失色,卻無動於衷。
岳羌極力保持鎮定:「告訴你,我能得到什麼?」
暗衛:你若不說,就什麼都沒了。
顧淮之像是聽到了稀奇的言辭。
他正要冷笑,下一瞬卻眯了眯眼。
眼下,他還要許多事得做。而他的身份多有不便,眼前的人卻十分合適。
用的妥當,是一把利刃。
念及此,他開恩般道。
「你若誠意聽我差遣。我將周原的頭割下來讓你踢,怎麼樣?」
努力多年,還不能將仇人咔嚓的岳羌:???
他看像顧淮之的眼神,到底變了。
「可我如何能信你?」
換來對方輕蔑一笑。
「岳羌。」
「你此刻哪兒還有別的選擇?」
「此事,我要同你單獨談。」
這倒不算什麼要求。
岳羌自然答應,他朝四兒頷了頷首後,四兒便驅散了周邊的人。祠堂隨著腳步聲走遠,徹底的安靜下來。
「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顧淮之神色在聽了這句話後,變得極為寡淡。
再無人前的偽裝,此刻的他處處盡顯漫不經心,就好似被逼迫的不是他。
薄唇動了動:「岳羌,年四十有八,本在衙門當值,膝下只一女,妻早亡,死於臨海縣太爺周原之手。你恨奪妻殺妻之仇,卻又恨自身不過小小官吏,無力與之抗衡,是也不是?」
他不緊不慢繼續道:「你欲報仇雪恨,更奈何求官無門,又被周原趕出縣衙,唯一的生計也沒了。」
他語氣淡淡,仿若簡單在談論天氣那般,可這些話在岳羌耳里,卻如一道鳴鐘,裹著聲勢浩大波濤洶湧的海浪,將他狠狠的撕了個稀碎。
「你倒是好本事,帶著女兒來到此處,得民心後,霸地為王。」
「暴亂將近數十年,世人皆知,你作孽滔天,然,據我所知,臨海不少窮苦的百姓,卻對你感恩涕零。」
岳羌倏然看向他,他的難堪生平一直隱藏至今,不曾同外人談及分毫,這些年過去,知道的少之再少,他厲聲問:「你到底是誰!」
顧淮之神色淡淡,堂而皇之的當著岳羌的面解下繩索,矜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