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范公子也去了。」
盛挽哼了一聲。
也是,丟了這麼大的臉,已然沒法在臨安立足,然,若不坦坦蕩蕩出現在眾人視線,這侯府定然敗落的更為厲害。
徽帝為了彰顯仁德,甚至默許,范坤可多在家中歇息調整。
盛挽輕飄飄道:「這范坤日日買醉,整個侯府都似變了天,不過倒也奇怪,前些日子他不慎掉入河裡,救上來後,次日一早就去宮裡當差了。」
孔婆子道:「可不是,就連街上有頑童喊著他太監,他都仿若未聞,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說著,孔婆子湊上來
小聲道。
「不過,隔了些日子,那孩子就沒了。」
盛挽還是頭一次聽說這話,微微一愣。
孔婆子繼續道:「都在傳說是孩童貪玩,被失控的馬一腳活生生踩的沒了生息。」
可這裡面沒點貓膩誰信呢?
「這事,怎麼不曾聽你談起?」
孔婆子搖搖頭:「駕馬的池家那位,尋常百姓還能拿他如何?他高興些施捨點銀子,權當打發了,若不高興,還會波及定罪孩童的家人,這件事愣是無人敢再提。」
何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告池興勛不顧人命,傷天害理的不在少數,可哪一個不是被衙門的人打的鼻青臉腫扔了出去?
盛挽面露厭惡。
那些吃著飲百姓血的勛貴,絲毫不見人性。
這就是徽帝奪來的江山,百年基業,被他霍霍成什麼樣了,若不是他無能,這些朝臣怎麼敢!
盛挽冷著一張臉:「且看他還能囂張幾日,這種人我提一嘴都嫌髒。」
正說著話,就聽身後阮蓁的嗓音。
「乾娘。」
盛挽回頭,見是她後,笑開。
她眼珠子一轉,在阮蓁同顧淮之身上打轉。
她先是嗔了顧淮之一眼:「本就該這樣,哪有把蓁蓁一人留在府里的。你也捨得。」
說著,她眉心一蹙。
「顧淮之!」
「你怎麼就不知道扶著些!」
阮蓁提著裙擺,走的很是小心。
她沖盛挽道:「是我不讓他扶的。」
盛挽才不信!
她只是冷冷的看著顧淮之。
顧淮之抿唇,憋屈。
慢吞吞道。
「確然是她不讓我扶。娘用眼神剜兒子作何?」
盛挽才不聽。
「她不讓你扶你就不扶了,你這會兒就這般實誠?」
顧淮之算是反應過來了。
盛挽的強詞奪理,他是說什麼都是錯。
顧淮之:……行吧。
阮蓁一愣,她努力消化著盛挽前不久教的。
——雖說正妻得端莊,但端莊是給外人看的,私底下當男人的面該矯情就矯情,該鬧就得鬧,男人就吃這一套。
阮蓁沉默的覷了顧淮之一眼。
這廝平素張嘴就能氣死人不償命,此刻卻緊緊閉著。
所以,顧淮之真的吃這一套?
阮蓁想,她好像學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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