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爺,你別衝動,先聽我說。」么雞忙安撫沈易佳。
沈易佳翻了個白眼:「有話快說。」
「我覺得這個人可能......」么雞指了指自己的頭:「這裡有問題。」
說完還撇了墨鳶一眼,扯著沈易佳的衣袖到一邊嘀嘀咕咕了半天。
沈易佳擰了擰眉,重新坐會位置上:「吃飯。」
墨鳶得了指令般立馬坐好,方才的一切似乎絲毫沒有影響到她,抬手夾菜的時候露出一節手腕,上面一條條紅痕格外顯眼,尤其是那幾道尚未結痂的新傷,方才泡過水的原因還滲著血絲。
可是她仿佛感覺不到痛那般臉上毫無波動,這還只是一節手腕,看不到的地方恐怕更多。
吃罷飯,沈易佳悶悶的從包袱里翻出一瓶金瘡藥丟給她,冷著小臉:「自己上藥。」
說完自己下樓重新開了一間房。
她有一種直覺,墨鳶的出現會打破她現有的生活,所以雖然么雞跟她說留在身邊暗中觀察,可是她還是不想帶上她。
這種直覺是與生俱來的,就像前世直覺不能把靈液說出去那般,雖然當時的她可能不明白為什麼,但是她還是會跟著直覺走。
待夜深人靜大家都進入夢鄉之時,原本躺在床上睡著的沈易佳突然睜開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哪裡有剛睡醒的樣子。
她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下床,簡單的將自己的行李收拾好。
么雞睡得正香,察覺有什麼盯著自己,猛的睜開眼睛,床邊的一個黑影嚇得他心下漏了一拍,張大嘴差點叫出聲來,還好及時收住。
因為他已經看見了黑影抬起的手。
沈易佳滿意他的反應,訕訕的收回手,對著么雞比劃了幾下,後者愣了下,點了點頭。
兩人從房間出來後直接去馬棚將兩匹馬牽出來,走出一段距離,么雞才敢問:「少夫人......」
三個字剛出,沈易佳就看了他一眼。
么雞忙改口:「爺,我們去哪?」
「去城門附近找個地方呆半宿,天亮城門一開就出城。」沈易佳說完翻身上馬往城門去。
她還在桌上留了五兩銀子,只要墨鳶不是太傻曉得省著點花,夠用一段時間了。
對於一個萍水相逢的人,沈易佳覺得自己已經夠仁至義盡了,所以這次走得沒有一點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