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赫羅就是一個從舊日時期存活至今的古老神祇。
這一點。
稍微有些常識的人都知道。
所以隗楠聽見言雀一說「天上」二字,頓時就打了個冷顫,然後用一種驚為天人的目光看向陳伯符。
「老爺子牛x啊!要去給格赫羅抽血了?!」
「高看我了高看我了……」陳伯符急忙擺手,這也是他頭一回在眾人面前如此乾脆利落的認慫,「它不抽我血都算是好的了,我抽它……咱們還是現實一點,等一個月吧。」
「在這兒乾等著?」隗楠問道。
「我在這兒守著就行……」陳伯符擺了擺手,隨後看向陳景,「你們去玩你們的,有情況了我叫你。」
「不用。」
陳景搖了搖頭,停下手裡的動作,慢慢從儀軌法陣里走了出來。
「我也在這裡守著,看不見它我不放心。」
當陳景從儀軌法陣中走出來的那一刻,地面上鋪蓋的舊裔骨灰便不斷蠕動了起來,逐漸呈現出了一個凹陷的黃王圖騰,而祭壇之上則升起了點點熒光,如荒山孤冢上的幽幽鬼火。
它們都是從三角體祭壇的中心處升起來的。
色彩斑斕。
散發著柔和的微光。
像是一顆顆在黑暗中發亮的星星。
「真好看欸……」隗楠跑到法陣前,明亮有神的眸子裡倒映著那些星光,「那些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陳景搖頭直言道。
雖然這個儀軌法陣是陳景親手布置,但陳景對於「它」的了解其實並不多,只能通過那些文字信息描述,大概知道這些散發著微光的物質可以取悅深空。
至於是怎麼取悅,陳景還真想不到。
「乖孫,其實你運氣不錯……」陳伯符接過萊恩搬來的一張小馬扎,滿臉笑容地坐了下去,點上支煙開始一臉感慨地吞雲吐霧,「你這次晉升儀式的難度可比上次小多了……」
「運氣?」陳景一愣,「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按理來說序列晉升的難度應該會越來越大才對……」
「誰跟你說難度會越來越大的?」陳伯符反問道。
「你說的啊。」陳景怔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老人,「老頭子你不會不認賬吧!」
「啊……好像是我說的,但凡事都有個例外嘛。」陳伯符不好意思地誒嘿一笑,撓了撓雪白的爆炸頭,「百分之九十九的舊裔是這情況,越往後就越難晉升,但也有百分之一的舊裔……他們的晉升儀式不一定會越來越難。」
「???」陳景一臉詫異。
「這種舊裔很少見,反正現實我只見過一個,那個人你也認識……」陳伯符說到這裡,忽然嘆了口氣。
「誰?」陳景好奇地問道。
「議會僅剩的那位偉大議員,倫道夫。」
陳伯符說話的聲音很低,似乎在談及「倫道夫議員」的時候,他的情緒都隨之變得格外低落。
「他有兩次晉升序列的儀式簡單得離譜,一次是序列2晉升序列3,另一次是序列5晉升序列6。」
聽見老頭子這麼說,陳景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冷不丁想起了表世界爺爺留給他的那封信。
他清楚記得那裡面有這麼一段話。
——————————
「序列晉升所需要的也並不是什麼儀式,更不是讓你們拿什麼東西當媒介去祭祀,只是讓你們重走一遍『舊日神明』走過的路,做過的事罷了……」
——————————
「如果老頭子在信里說的這些都靠譜……那麼也不難理解晉升儀式難度不定的情況了……」陳景蹲在地上望著法陣中的祭壇,心中若有所思。
這麼說起來。
序列1晉升到序列2的儀式,是前往黃王庭院殺死古方士趙偽仙……那是不是也證明黃王當初也去過某個地方,殺死過某個類似古方士的生物?
「但說實話,我覺得你的晉升儀式還是挺奇怪的。」陳伯符抽了口煙,表情變得疑惑起來,「舊裔的晉升儀式通常都是固定的,神啟告訴你的晉升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