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自突兀的冷笑了一聲,突然開口,不死心般的問郎中道:「可是診斷清楚了?」
此時,郎中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只怨自己怎麼就收了對方的金珠。無奈之下,他只能點頭:「診清楚了。只是丁夫人胎氣極其不穩。」
「這都多少月了,胎氣還不穩?!」
郎中唯唯諾諾的點點頭:「雖然孩子已有五六月,可出事的可能還是有的。所以要小心照看才是。」話音剛落,郎中暗暗咬了咬自己舌頭。
果不其然,絕馨臉上的怒意一點點散去:「還是有辦法的?郎中大人……不知是何辦法?」
「這個……這個……」郎中有些為難的後退了幾步。
絕馨卻步步逼近:「郎中大人,丁夫人身子孱弱你也知道的。就算孩子有五六個月,中途難免會有差池的嘛。再說,曹府世子曹昂你知道的吧,他的生母就是難產而死的……丁夫人……就不會胎位不正之類?」
「卞夫人……你就別為難小人了……」
「多少金珠,郎中大人你只管開口就是了。」
日光下,絕馨眼眸中閃出一絲笑意來,卻讓年過半百的郎中無端一陣寒意。
「那就……」郎中咬了咬牙:「催生吧。早產的孩子,多半都會早夭。如今丁夫人身子又弱,連帶大人說不定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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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炎炎夏日肆虐之季,不念的睡意卻越發濃起來。
本該在大堂與謀士們凱凱而談的曹操這幾天卻無端心慌起來。四周庭院沒了不念的嬉鬧聲,縱然蟬鳴陣陣,卻也顯得沉悶之極。
曹操無奈的搖搖頭,丟下手中的竹簡,雙手負背就往不念的房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