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人,再加上她也能感覺到風藍瑾對她的放任,知道他也不會介意。跳下馬車果然瞧見馬車的車輪上留下了一道摩擦的痕跡。
風藍瑾是個相當低調的男子,今兒個她回門用的馬車也都是普通的馬車,因此倒也看不出他們的身份。她瞧了一眼對方的馬車,對方的馬車也是很普通的馬車,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倒是比他們的馬車受損稍微嚴重一些,車壁和車輪都有些破損。因為這裡是一個大街的轉角,經常會發生馬車相撞的事情,一不留神兩輛馬車便撞到一起了。
風藍瑾溫和的跟馬車裡的人道歉,馬車裡的人想必原本也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但是也是個教養比較好的男子,聽到風藍瑾下了馬車,自己便也掀了馬車下了車。
雲卿就瞧見一隻白皙的指骨分明的手,緩緩的掀開車簾,那一雙手如此的精緻,甲床呈菱形,如同散開的花瓣,傳說有這種甲床的人命都不會長久,他指甲修剪的乾乾淨淨,從一雙手上便能看出這男子該是一個相當注意儀表的男子。
雲卿的呼吸忽然窒了窒,這雙手竟然是如此的熟悉,讓她情不自禁的摒住呼吸。
當瞧見那雙手主人的那一刻,雲卿嘴唇微微張了張,眸子深處透出一種異樣的情緒,她飛快的別過眼去。
「公子小心!」車夫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男子從馬車上走下來,拿了長凳供他踏足,看得出男子身體該是不太好,一張俊美的臉上蒼白的幾乎透明,他還未說話便是一連串的咳嗽聲,那一聲聲的咳嗽讓雲卿的心裡微微一緊。
就聽到那男子和風藍瑾寒暄,風藍瑾似乎沒有想到馬車裡的人會是他,語氣中透出幾分恰到好處的驚訝,「二……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男子似乎也沒有想到和他撞了車的竟然是風藍瑾,他眼底亦是有一絲詫異飛快的閃過,隨即瞧著馬車眸子深了深,終於想起來今日是他陪夫人回門的日子。男子唇色是不健康的粉白,一身繡著白梅的白色長袍更顯得他乘風欲飛。
他對風藍瑾拱拱手,「離的屬下趕車不利,擾了相爺過路了。」
風藍瑾眸光一閃,亦是抱拳道,「該是瑾和公子賠不是才對,是瑾擾了公子過路。」
男子面無波瀾,像是一灘死水一般對人是完全的冷漠和疏離,他的氣質乍一眼看去和風藍瑾給人的感覺差不多,同樣的淡漠疏離,但是風藍瑾的淡漠和疏離是有針對性的,他更多的給人的感覺時溫和的。而眼前這個男子卻整個人都像是從冰窖里走出來的一般,從骨子裡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冷漠,那冷漠叫人不自覺的跟他保持距離。
「相爺這是陪夫人回門吧。」一陣風吹來男子長袍被風吹起,像是要乘風而去一般的飄渺,他輕咳了幾聲臉色更加的蒼白,瞧見面色含笑神色不變的風藍瑾,他支起拳頭在唇邊掩唇輕咳,「離失禮了。」
這男子正是大遠朝已故的皇后之子——君離!
「公子身子不好,這兩日天氣又不太穩定還是少出來的才是。」風藍瑾淡淡的道。
「多謝相爺關心,離記下了。」
兩人簡單的寒暄就打算各自打道回府。
雲卿咬了咬唇,終究還是開口道,「公子久咳不止想必是肺部有疾,是藥三分毒公子還是少用些草藥,讓下人煮了雪梨加上枇杷冰(和諧)糖,能養肺止咳,公子不妨一試。」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愣。
因為雲卿不是那種會多管閒事的人,所以聽到她這樣開口,風藍瑾的眸子深了深,他笑笑卻沒有說話,子衿和紅袖則是對視一眼,快速的低下頭去。
驚訝的還有君離,他原本一隻腳都要踏上了矮凳,聞言回過頭來,瞧見雲卿的那一刻他眸子裡閃過幾分迷惘的神色來,仔細的瞧了瞧雲卿,勉強止住咳嗽,他凝眉瞧著雲卿半晌,緩緩道,「姑娘,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這話若是換做別人說,定要誤會以為是登徒子來搭訕的,而從他口中說出來卻是坦坦蕩蕩,僅僅是疑惑而已。
聞言,雲卿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她咬了咬唇,勉強笑道,「沒有,我從未見過公子。只是瞧著公子身子可能不適,因此才有此一說。」雲卿仔細的瞧著他,窺探到他眼底的那一抹淡淡的探尋之後,她不甚自在的別過頭去,「公子聽我一勸,日後
第十八章讓她落淚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