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目光都轉到雲卿的身上了。
這樣把她暴露的光芒之下反而不好。思及此,風藍瑾的眸子微微一深,關切的道,「沒事吧。」
雲卿捂著胃部勉強搖搖頭。
「趙大人還是將這生蚝撤下去吧,雖然在南方許多人生吃生蚝,但是對北方的人來說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些年,南方吃生蚝在貴族中已經成為了一種潮流和風尚,以至於生蚝價格猛漲,許多臨海的漁人每日以捕捉生蚝為生,受益十分的不錯。
在南方拿生蚝出來待客,也成了一種對客人的尊重。
而趙錢卻忽略了這一次前來的人物都是北方人……
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連忙招來小丫頭把生蚝給撤下去,他拱手道歉,「是下官考慮不周……」邊道歉他便支來小丫頭,讓小丫頭吩咐廚房讓廚房把剩下的還沒有上的海鮮全都不要再上桌了。
雲卿的臉色依舊蒼白,儘管生蚝都已經撤了下去,可是她鼻翼間那魚腥味卻久久不散,以至於到了宴會結束雲卿都沒有吃幾口食物。總感覺南方的飯菜沒有味道,菜色竟然大多數都偏甜偏清淡,讓雲卿十分難以下筷子。
雲卿對面的薑末稍微好一些,飯菜稍稍用了一些就很少動筷了。
趙錢擦擦頭上的冷汗,感覺今天的宴會舉辦的十分的失敗,只希望丞相大人不要因此對他產生什麼想法才好。
一群地方官吃東西吃得也膽戰心驚,瞧著請來的幾個貴客幾乎都沒有動筷子,他們一個個也不敢大快朵頤。不過宴會到底是離不開酒的,趙錢在飯菜上已經十分的失利了,所以加倍勤奮的敬酒。
「相爺,這酒是我們江南特產的竹葉青,十分的甘醇清香,您嘗嘗。」
這一迴風藍瑾沒有駁趙錢的面子,眾人飲了片刻的酒水,酒過三巡之後,一些官員們就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風藍瑾趁這個機會問了一些關於災情的問題。
「趙大人,這一次蝗災的事情,百姓有何反應?」
趙錢頓時苦了臉,「百姓白日裡到稻田中去捉蝗蟲,可是也沒有多少作用,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擔憂今年的收成,相爺,您是不清楚啊,江南的蝗災已經許多年了,只是這一次嚴重到驚動了京城,往年的百姓收成也已經十分的低了,下官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可就是全然沒有法子,所以只能跟京城求助……」
一番話說得沒一句是風藍瑾要聽的。
風藍瑾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眼神也陡然變得有些犀利起來。趙錢一直關注著風藍瑾的面部表情,此時見了心裡一個咯噔,想著眼前之人看上去再隨和也是一國丞相,不是他隨意能糊弄的。連忙止住原先的話頭,補救般的說道,「百姓如今也沒了辦法,只能把希望寄予到朝廷,希望朝廷能給出一個能解決問題的方法。」
「如今江南的糧價如何?」
「如今米價略有上升,普通的大米一斤在十文錢到十五文錢之間……」趙錢沒想到風藍瑾會頭一天來就問糧食的價格,心裡有些忐忑,回答的有些遲疑卻不敢隱瞞,更別說欺騙了,如今風藍瑾人就在這裡,若是他說了謊,明日他到大街上就能查出來……
風藍瑾聽了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十分平靜,可是暗含著一股子威嚴,讓趙錢頭上的冷汗越冒越多。
在座的縣令和知府們也無措的看著上司,眼底有著明顯的憂色。
風藍瑾和雲卿薑末對視了一眼,眼底都閃過一絲陰鷙。
風藍瑾和薑末都曾經在江南待過,自然知道江南的糧食價格,以往一斤米就在五文錢左右,可如今都翻了兩到三倍。
一個正常一家三口的人家一年才收入不過十兩銀子到十二兩銀子之間,一兩銀子兌換成一千文錢,也就是說保守估計一家人一天也要吃兩斤米,這樣算來,就算是十二兩銀子都不夠一家人吃一年的,而十二兩的收入在平常人家算是不錯的收入,這樣的都吃不起米,更別提別的貧困人家了。而且這還光光是米,加上油鹽醬醋茶還有一些生活用品,根本就不夠開銷。
米價這樣昂貴,根本就不是平常人家能夠負擔的起的。
風藍瑾的臉色有些沉重。
如今不知道多少人在餓肚子,而他們……眼神如電的掃過一群父母官的身上,事情已
第三章災情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