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風欣悅沉著臉,一字一句的道,「我卿姐姐不勝酒力,可否容許欣悅帶著卿姐姐去偏廳休息片刻?」
「不過一杯水酒而已,怎的就那麼輕易醉了?」君思恬似笑非笑的看著雲卿,聲音卻仿佛含了冷冰一般,森冷刺骨,「雲小姐莫不是看不上本宮的盛宴,這才想著早早離席?」
雲卿含笑道,「雲卿不敢,只是雲卿自幼便不能飲酒,方才飲了一杯恐怕會引起舊疾發作,不想掃了公主和眾小姐的興致罷了。」她努力控制卻還是沒有壓制住聲音中帶著的一絲絲顫抖。
「舊疾?」君思恬仿佛對這個詞很感興趣。
忽然,對面男席中傳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哭泣之聲,這一聲哭泣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傳出聲音的屏風之處。
風藍瑾對所有人各種複雜的目光視而不見,輕輕的拍動驚醒的小無憂的背脊。
風無憂卻已經睜開了眼睛,一眼看到熟悉的臉頰卻不買賬,嗚嗚大哭道,「爹爹,娘親說話不算數,她說過小憂一醒來便能看到她的。」
風藍瑾微微一笑道,「你娘親就在屏風外面,方才公主賜宴,所以你娘親才不得不把你交給我。」
「那小憂去找娘親去!」
風藍瑾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含笑道,「去吧。」
這樣一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風藍瑾身上,風藍瑾溫和一笑,「請各位多多包涵,小憂自幼沒有母親,所以把雲小姐錯認成她的母親,對雲小姐頗為親近,請諸位莫要對雲小姐產出什麼看法,小女無知,讓諸位見笑了。」
「風小姐正是天真爛漫的年齡,如此也是該當的。」
「是啊,丞相大人莫要責怪小孩子了。」
風藍瑾溫和一笑,並不言語。
風無憂快速的跑到雲卿和風欣悅中間坐著,微微嘟起嘴巴,有些生氣的看著雲卿。娘親說話不算數,現在見她生氣了都不來安慰她。唔……她也不要理會娘親了,生氣的撇過頭去和姑姑撒嬌,眼角卻看著雲卿。
風欣悅有些焦急的看著雲卿通紅的側臉,心裡著急的連何必勝都發現了端倪,高坐上的君思恬卻仿若未見。
何必勝皺皺眉頭,原本她以為雲卿真的是不勝酒力才會臉頰通紅,如今看風欣悅的反應並非如此啊,她側首和雲卿交談了幾句,面上的怒火越來越明顯。兩人低語了幾句,就見雲卿捂著紅唇輕咳了幾句,她咳得越來越劇烈,捂著唇的白皙指縫間漸漸滲出一抹殷紅。
「娘!」
風無憂驚恐的大叫了一聲,快速的撲到雲卿的身邊,她這一聲讓所有人的視線再次轉到雲卿的身上,見到雲卿指縫間的殷紅時,所有人都抽了一口冷氣。
屏風猛的一下子被人推到,白清蕭和風藍瑾同時出現在女賓的面前,只見兩人的臉色都極度難看,風藍瑾推著輪椅快速的閃身道雲卿的身邊,看到她指縫間的一抹殷紅眼底有一閃而逝的暴虐,卻極快的被壓制住。他一言不發的看著似乎被震懾到的君思恬,眯起眼睛淡淡道,「公主殿下,不知下官可否帶著未婚妻先行告退?」他面沉如水,清淡的語氣中帶著不可違逆的霸氣和冷漠。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風藍瑾,只覺得他的眼底似乎聚集了一抹狂肆的風暴,只要一個契機便要爆發出來。這樣的風藍瑾無端端的讓君傲之冷凝了眼神。
何必勝拍案而起,第一次收起了對風藍瑾的畏懼,怒喝了一聲,「老狐狸,你還等什麼,還不快帶著卿兒去看大夫。」
「站住!」君思恬冷冷的從桌案後方站起身子。
白清蕭冷冷的看著君思恬,譏諷道,「公主莫不是看不出我家妹妹現今的情況,難不成要將人強留下不成?方才我小妹都說了飲酒會引起舊疾復發,可公主盛情之下也不得不喝,事後小妹要告退公主卻偏偏阻攔,白清蕭斗膽,敢問公主究竟安的什麼心思?」
君思恬面色一白,拍案而起,「大膽,你一莽草芥,怎敢對本宮如此不敬?」
白清蕭嗤笑,一把抱起雲卿,輕嗅到她身上刺鼻的血腥味,眼底冷意加劇,「既然公主如此看不起在下這等草芥,下次宴請還是莫要請我這等草芥出席了,免得壞了公主殿下的興致,如今草芥的小妹重病,也不敢勞煩公主請太醫了
第十章設計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