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的威脅啊……張太醫頓時漲紅了臉,怒視君思恬。
「啪——」賢妃狠狠的給了君思恬一個耳光,怒聲道,「你這個逆女,竟然還敢當著你父皇的面威脅別人了啊?我看你當真是公主做夠了,不想活了。」
君思恬捂著側臉,今日因為雲卿她挨了兩個巴掌,一個是她最親的母妃打的,另一個是她嫡親的兄長打的……她目光狠狠的盯著雲卿,眼底殺機畢現,被讓她抓到機會,否則……雲卿你給我等著。
「張太醫,你實話實說,雲卿到底如何了?」慶遠帝負手而立,面罩寒霜。
張太醫略略猶疑之後便沉聲回答,「回陛下,雲姑娘實則中了女兒媚!」
「女兒媚?」慶遠帝不解,那邊賢妃卻淡淡的白了臉色。風藍瑾面無表情,只是一雙眼睛在聽到「女兒媚」這個字眼的時候猛然暗沉了些,像是大海中深邃詭異的暗流,形成了巨大的漩渦,所有的風暴都隱匿其中。
張太醫有些不恥的解釋,「女兒媚是一種極為厲害的春毒,是一些青樓中的媽媽專門為了對付剛進樓的女子不願接客用的藥,這藥只要女子沾身……平日中再如何端莊大方也會變的……極度不堪!」張太醫畢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太過難聽的形容詞到底是說不出口。
不過在場的人都從他略帶難堪和支支吾吾的話語中聽出了問題,接著就聽到張太醫略帶佩服的看了一眼雲卿,贊道,「據下官所知,只要中了此等毒的女子沒有一個能控制住自己身子的。不過雲姑娘也是個堅韌的性子,想來她是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的,竟然寧可點自己大穴令自己五臟受損也絕不在眾人面前出醜,著實令下官佩服。」
風藍瑾一雙眼睛暗沉如海,沉聲道,「張太醫可能查出雲卿因何中毒嗎?」
張太醫微微擰眉,高聲道,「下官只能說雲姑娘身上的毒是在半個時辰之內中的。」
半個時辰之內,雲卿一直置身公主府里!這話已經說的足夠明白了。
風藍瑾把雲卿交給一旁早已眼睛通紅的白清蕭,抬頭目光平靜的看著君思恬,那眼神仿佛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個死物,一絲感情都沒有。他的眼神掠過君思恬轉向慶遠帝,拱手淡然道,「陛下,今日臣的未婚妻在公主府上出了這樣的事情,若不是雲卿心性堅韌恐怕早已中了奸人的詭計,請陛下為雲卿做主,還她一個公道!陛下該明白,一個女子最重要的不是性命,而是名節,若是今日奸人的詭計得逞了,那雲卿今後有何面目再存活於世?這分明就是謀殺,請陛下務必公平以待!」
慶遠帝的面色很不好看,暗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他目光冷冷的看著仍舊一臉憎恨的君思恬,冷聲道,「你如何解釋?」
「父皇,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君思恬到了現在還想著能脫罪,她委委屈屈的跪在地上,「雖然雲姑娘是在公主府出了事情,兒臣有治下不嚴之罪,但是公主府人這麼多兒臣哪裡知道是不是雲小姐自己得罪了什麼人,才讓人懷恨在心企圖報復的。」
風欣悅冷哼,「公主殿下,卿姐姐第一次到公主府來,而且並未和你府中任何人有過交集,今日一整天都跟臣女還有何必勝在一起,怎麼可能中途去得罪了你府里的人!」
慶遠帝沉聲道,「張太醫!」
張太醫方才就去看了雲卿小桌子上的吃食,現在已經基本能明白雲卿中毒的原因,他聽到慶遠帝的問話,低頭沉聲道,「陛下,毒是下在雲姑娘的酒杯上的。」張太醫從雲卿小桌下找到了酒杯的碎片,看著上面帶著的血跡,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瞭然。他低嘆著把碎片放在手心裡輕嗅了一下面色微微一變,「女兒媚是沾膚便會中毒的藥物,雲姑娘接下這酒杯的時候就該中毒了,不過雲姑娘真的很厲害,捏碎了酒杯應該是把碎片扎到自己身上企圖保持冷靜,這般心性老夫當真是佩服之極。」
風藍瑾的面色猛然一沉,給白清蕭使了個眼色,白清蕭立馬把雲卿交給了風欣悅和何必勝,兩人攙扶著雲卿走出了大廳,過了片刻之後風欣悅才含著淚跑回來,她嗚嗚的哭道,「哥,卿姐姐好可憐,她腿上都被碎片扎的血流不止了,腿上都是血……哥,你一定要為卿姐姐討回公道……」
風藍瑾笑的雲淡風輕,只一雙星眸暗的如不見五指的深夜,他含笑看著慶遠帝,什麼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