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相信我。」
「我要給你最好的一切,東莞的江山我只想和你共享。」
「哪怕我會死?」太史淼盯著他拉著她的手,冷不丁的問。
「我不會讓你死的。」衛郃舉手發誓:「絕對不會。」
他是那麼淼淼這個人,怎麼會眼睜睜看著她死呢?他們要共度一生,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皇子,他會把那個孩子立為太子,細心呵護,等到他和淼淼都老去了,他們也會在同一個棺材裡,握著對方的手,不會分離。
「淼淼,我們在一起,好不好?傅修懷那裡,拖一天,只拖一天,我們能在一起了,只拖一天,我能登基為帝了。」
只要他做了皇帝,哪怕傅修懷即將和淼淼成親,他也能從傅修懷手裡把淼淼奪回來。
他的淼淼靜靜的看著他,良久,輕輕點頭,「好。」
……
衛郃伏在桌案的手青筋暴起,他呯的起身,將桌案上的奏摺全部掀翻在地下,整個人不停的咳嗽**,他緊緊閉了閉眼,「不要,不要再纏著我了……」
我不想再回憶起你了,淼淼……
你讓我那麼痛苦……
安靜的燭火開始瘋狂的搖曳,外面忽然颳起了一陣大風,小四兒連忙走上前正準備關了殿門,卻聽衛郃冷靜的開口,「去錦鸞宮。」
他仿佛褪去了濃濃的悲傷,捨棄了那份思念,越來越變得冷酷無情。
憑藉著這份冷酷無情,他才能將東莞治理得更加強大。
他從傅修懷手裡搶了太史淼,那又如何?
他是皇帝,喜歡的女人自然要得到手。
他背棄了他和太史淼曾經的諾言,那又如何?
沒有人會知道的。
他眼睜睜看著她去死,那又,能怎麼樣?
他是皇帝,為了國家,如果要捨棄心的人,那也不是不可以的。
沒錯,淼淼,我不會再為你悲傷,我是皇帝,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我不會讓你成為我的阻礙的。
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漸漸失去了某些東西,他朝錦鸞宮走去的時候,臉上掛上了如沐春風的笑容。
曾幾何時,這樣的笑容,是太史淼再喜歡不過的東西。
……
「想要擺脫母妃,我不會讓你如願的。」衛潛的手指握著一枚白棋,蒼白的臉頰上笑容加深。
我親的父皇啊,我要讓你到死也要記得母妃,記得母妃為你做的一切,記得母妃被你如何的對待,我不會讓你知道母妃還活著。
等你死的那一刻,說不定兒臣會大發慈悲之心,告訴你母妃還活著。
但那個時候,你也只能飽含痛苦遺憾的死去,如果人死後有靈魂能夠轉世投胎的話,這份痛苦遺憾也會讓你留戀這世間,孤寂將會永遠伴隨著你。
「哈哈哈哈……」衛潛歡喜的勾起唇瓣,「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母妃還活著,你們都不知道,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衛郃不知道,李錦鸞不知道,傅修懷不知道,李烏衣不知道,你們誰都不知道,卻只有我知道啊。
母妃離我那麼近,那麼近。
他的目光中貪戀越甚。
最後他將目光投放在身邊的東西上,一字一句輕聲道道:「不會讓你忘記的。」
空蕩蕩的軒房裡只有他一個人,四周掛的是太史淼一顰一笑的畫像,地上鋪著華麗的軟毯,有人走到門外,敲了敲門,恭敬道:「殿下,李妃過來看你了。」
李妃,曾經的李常在,將他生下來的女人。
衛郃起身,手指撫摸著畫上人的臉龐,神情溫柔極了,然而他回復外面人的話卻是冰冷淡漠的,「隨她,不要讓她碰著我母妃的東西好了。」
白蝶福身說是,轉身慢慢離開。
皇子府的大堂里,李妃坐在僕人給她提供的椅子上,因為是衛潛的親生母親,僕人該端茶的端茶,該倒水的倒水,看到白蝶回來,李妃問道:「阿潛呢?」
白蝶輕言細語道:「殿下有事,目前無法來陪娘娘。」
李妃皺眉,有些惱怒道:「我好歹也是他的親生母親,有什麼事能比來看我更重要。」
白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