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不斷滾落。
她的語氣很是堅定,有種寧折不彎的傲骨,像是真的被冤枉了。
江雲騅看她的眼神不僅冷,還多了兩分厭惡,他都不知道當初的自己到底有多蠢,才會被這樣矯揉造作的演技騙過去。
「你父親原本只是個小小的守城吏,若無齊王提攜,能在三年內連升五級進入戶部嗎?你兄長屢次科舉落榜,若無齊王提攜,他連入仕的資格都沒有,如何能進校尉營?你當真以為我真的蠢到家,一再的被欺瞞還會上你的當?」
江雲騅越說聲音越大,握著劍的手不住用力,手背青筋暴漲,到底還是動了怒。
不是為自己被騙,而是為自己被騙後對花容做了那樣多不可原諒的事。
蕭茗悠見騙不過江雲騅,便哭著說:「我只是個內宅女子,不懂那些事,我爹和兄長從未與我說過這些,我還以為……」
不等蕭茗悠說完,江雲騅的劍橫在她的脖子上。
「郴州事發後,我就派人調查了你,若不是太子幫你假死換了身份,我早就親手揭穿你的真面目了,我的愧疚和心疼都是給你捏造出來的那個人的,跟你沒有半點關係,真正的你只讓我覺得噁心!」
江雲騅的話說得很重,蕭茗悠止了哭,難以置信的看著江雲騅。
「不可能!連我嫁給齊王你都不介意,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蕭茗悠不願相信,片刻後,突然自己撲上來。
她想用自殘的方式驗證自己在江雲騅心裡的地位。
只要他還在意她,就不會傷害她。
蕭茗悠的動作並不迅速,足夠江雲騅反應過來避開。
江雲騅也確實避開了。
卻不是避免傷害她,而是避開了她的心臟,免得她就這樣死掉。
長劍刺進蕭茗悠的肩膀,蕭茗悠吃痛停下,一臉心碎,不等她說話,江雲騅手腕一轉,把劍送進蕭茗悠的身體,貫穿她的肩膀。
而後一腳踹開蕭茗悠,攬著花容後退,厲聲喝道:「來人,快保護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