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別哭了!」雲宏生拿著帕角小心地給她拭去淚滴,「剛擦上的藥膏,也不能沾水的!」
花月已經聽長福長祿他們說了,二爺是親自去柳廂四所為她討公道去了。
花月便也知道了,雲宏生並不向著那位表小姐的。
「我能打過的!」
花月的聲音低低的,因為唇形不能完全,吐字也有些含糊,雲宏生低頭遷就地去瞧她,「什麼?」
「我能打過的,她們三個,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雲宏生一愣,他自是知道的,上次花月一個人就撂倒了那名刺客,可見其身手。
「噓,先別說話了,仔細嘴疼,想說什麼等好了以後再說,爺一直耐心聽你說!」
雲宏生繼續抬手餵藥,花月終於抬眸,眼中噙著淚水,朦朧的視線看著他,繼續道:「可我知道不能動手,一動手就沒命了!」
雲宏生一愣……他無法反駁!
倔強的淚水原本不想落下,但眼眶難以承受如此多的痛,簌簌的,再也止不住的花月的眼淚,仿佛一滴一滴,滾燙地落在雲宏生的心上。
雲宏生心中滿是酸澀,也很想霸氣地回應她,你儘管放開了打,爺在後面給你擔著……但他知道,清楚的知道,不能,不能!
現在的他,還沒有能力護住不顧一切的花月!
……
勉強喝完了一碗藥,花月止了眼淚,但眼睛一直都是霧蒙蒙的。
雲宏生扶著她躺下,柔聲道:「今晚你就在這裡睡,別擔心,爺去你耳房裡睡!」
花月略點了點頭。
雲宏生又親手給花月撒下床帳,但撒帳的瞬間,觸及到她望著內側的死水一般沉寂的眸子……那一瞬間,心臟的揪疼再次出現。
緩緩的,那層床帳由雲宏生親手放下,隔絕他與花月之間的視線。
雲宏生就站在床榻邊上,看著裡面的朦朧人影……該如何做?
花月,我該如何做,才能叫你喜樂?
我該如何做,才能叫你的這雙眸子恢復神采??
花月,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