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能幫他造投石機的工匠的?」跟在昆尼爾男爵身邊的福克斯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重回弗爾徳村復仇的機會,他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機會在他面前溜走。
「給那些推攻城車的雜役承諾獎賞,讓他們用最大的力氣以最快的速度把攻城車推到敵人投石機的射擊死角區域!」
「好的,老爺。」傳令兵說著,夾了夾馬腹,飛快地向攻城車的方向駛去。
………………
戰場上,村牆上和村牆下的箭矢你來我往,來回穿梭,慘叫聲時不時響起,不過大部分是村牆下傳來的。
從村牆上往下射箭本身就是帶著優勢的,無論是開闊的視野,還是箭矢的動能。
防盾後面的一些弓箭手被比爾摸清了他們探出身子放箭的頻率規律。在他們在某一次剛剛探出身子準備開弓時,便被比爾預判的一箭射在了面門上,血液四濺。
此時,敵軍攻城車和攻城塔已經推進到了一百八十米的距離,而且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西蒙只得在心中祈求萊安能夠讓投石機儘可能在進入射擊死角前報廢。
「他們的速度加快了!」萊安能夠明顯感覺到敵人加快的速度,他開始有些心急了。
雖然投石機剛剛又射中了攻城車一發石彈,但如同第一發命中一樣——僅僅是將頂棚的盾牌和皮革打了個稀碎,並沒有傷到攻城車的主體結構。
攻城車說白了就是一個由十二根結實的粗木搭成的長方體架子,四隻腳安上木頭輪子,頂部有一根橫樑,用繩子懸掛上沉重的撞城錘。
除此之外,攻城車次要支柱上安裝的推桿,頂部覆蓋著的皮革與盾牌等等,這些都是次要結構,無法對攻城車造成真正的實質性傷害。
「但願這一發能把他們干趴窩,上帝保佑!」萊安將胸口的銀十字掛墜拿出來親了親,小聲默念道。
有了前幾次的發射經驗,這一次,萊安希望石塊能擊中攻城車的主體結構。
不過他能做的只有祈禱罷了,就算他瞄得再准,表面不平的石塊在空中飛行的過程中會有彈道偏差,至於能否擊中車輪和主體柱這些關鍵結構,真就只能靠運氣了。
「放!」
「啪!」
動力臂再次將石塊狠狠地拋向了遠方攻城車的方向,不過,這次的結果顯然不盡人意——石塊砸在了攻城車前面幾米的泥路上,鬆軟的土地緩衝吸收了它大部分的動能,除了將落點的泥土砸得飛濺而起,並沒有給任何人造成傷害。
「就這?」
「你們這群鼠輩也就配躲在村牆後面玩些這樣的把戲,有種和我們單挑啊!」
「上帝不會再讓你們該死的投石機傷害到我們了,見鬼去吧!」
「你們現在給予我們的,等我們殺進村子後,會成倍地還給你們!」
投石機後面的騎士們知道,這是個重新鼓舞士氣的好機會,於是讓手下的私兵們盡情地嘲諷著敵人,想要帶動起所有士兵,將他們的恐懼不安轉化為英勇和怒火。
「等我們的攻城車和攻城塔到了他們的村牆下面,他們就和待宰的羔羊一般不足為懼!!!」
「女人和珠寶就在眼前,殺啊!」
「殺光他們!」
不得不說,這些極具煽動性的言語仿佛給士氣低迷的士兵們打了一針興奮劑。無論是農奴、自由民士兵、騎士,還是隊伍中的僱傭兵,每一個人都發出了戰吼,氣勢洶洶。
他們已經推進到一百四十米的位置了,再往前推進個大幾十米,差不多就到投石機角樓的射擊死角了。
「啪!」
此時,又是一枚石彈從投石機角樓快速飛出。
出乎村前空地上所有士兵預料的是,石彈猛地打在了攻城車的左前輪上,接著迸裂開來。高速迸射的碎石塊打在了周圍的士兵身上,一片鬼哭狼嚎的慘叫在人群中響起。
一個戴著破爛氈帽推著攻城車的農奴兵只覺得眼前一道黑影從左前輪那邊射來,接著他就失去了意識。
在其他人的視角中,那個農奴兵腦袋一仰,紅的白的都從他的腦袋中飆噴出來。等他倒在地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