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拿走之後,便不再理會了。
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路上的淤泥被暗紅色的血液浸染,星星點點灑落在地上的腦漿與斷肢和灑落出體外的器官一起構成了一幅恐怖詭異的畫面。
「這群該死的雜種!」一個披散著頭髮的夥計滿臉悲憤地幫中了兩箭,此時已經膚色發灰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的夥計拔出箭矢,然後在另一個商隊護衛的幫助下把餘溫漸散的屍首搬到那一排屍體旁邊。
「叛徒格吉爾,」滿臉鐵青的商人奧布里緩步走到路旁的大樹邊上,死死盯著被牢牢捆在一顆毛山櫸上腦袋還不斷流淌著血珠的格吉爾,「我真是沒想到啊!」
「你早該想到了。」一旁抱著手倚靠在樹邊喝著酒的加布里埃爾慵懶地抬起眼看了商人奧布里一眼,隨即撇了撇嘴,走到了一邊。
商人奧布里沒有理會加布里埃爾的冷嘲熱諷,他顫抖著喘著粗氣從腰間抽出了一柄精美的匕首,在叛徒格吉爾驚恐的注視下走上前去。
「噗嗤!」
「啊啊啊啊啊!!!」
一聲西蒙有生以來聽過最是凌厲的慘叫從商隊後方路邊的毛山櫸那傳來。西蒙被嚇了一跳,然後疑惑地扭過頭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那個懦弱的商人奧布里,現在已經不能說他是懦弱的商人了——他剛才將匕首插進了格吉爾的胸部,接著狠狠地往下劃拉到他的肚子。
一時間,叛徒格吉爾那花花白白的腸子流了一地,血液如不要錢一般順著他那巨大的創口噴涌而出。
「讓這個狗娘養的在這自行腐爛吧,就當送給這片林子裡烏鴉和老鼠們的禮物了。」商人奧布里板著臉將匕首在已經翻著白眼不斷抽搐的格吉爾身上擦了兩下,收回腰間,轉過身走回了車隊。
「狠人奧布里。」還沒有親眼目睹過如此殘忍的開膛破肚的處決的米勒咽了口唾沫,感覺身子都有些發軟。他還以為之前商隊夥計們口中奧布里先生會把人的腿打斷然後扔到森林裡餵熊只是一句玩笑話,不過顯然現在他不會再這麼想了。
……………
再次上路的商隊氣氛比遇襲之前更為壓抑沉重,連那個健談的小夥計戴森都像是被嚇得不輕,就同一個抑鬱的啞巴一樣低著腦袋一言不發地走著自己的路。
而剛剛親手把格吉爾開膛剝腹的商人奧布里,此時一臉疲倦,雙目無神地騎著他那匹有些瘸腿的旅行馬。
「可能他剛才自己都沒想到他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也許加布里埃爾見過比這更加血腥殘忍的場面,此時他就和平常一樣一臉悠閒地享受著迎面吹來的秋風,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拿著酒壺。
確實,從表面上看那些商隊夥計和護衛與商人奧布里只是僱傭關係而已,但實際上從遙遠的呂貝克一路走來,他們更不如說像是朋友,像是親密的夥伴。而奧布里在戰後看到如此多的熟悉的面孔在自己面前變得灰青冰冷,一時的盛怒之下,做出什麼出格偏激的事情也不算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
這次的突然襲擊讓商人奧布里損失了兩個商隊護衛,四個夥計,一匹馱馬。而胖子、米勒和加布里埃爾得益於戰技精湛,裝備精良,只是受了一點小傷而已。
而關於戰利品的事情,商人奧布里雖然悲痛萬分,但他深知這次的化險為夷多虧了西蒙等人的保護,於是堅持要西蒙拿走大部分的戰利品。
不過所謂的戰利品,不過就是一堆散發著汗臭和尿糞臭味,沾滿了鮮血的衣物和一堆破破爛爛的武器而已,唯一值錢一點的還是幾頂已經開裂了的鑲釘皮革頭盔和幾具已經滿是傷痕戰痕累累的皮甲。
說實話,如果是西蒙剛接手弗爾徳村組建民兵隊的那會兒,西蒙可能會毫不猶豫地接受這些戰利品。但經過與維京人的大戰後西蒙的武器庫中堆放的鎖甲皮甲足以讓每個士兵一人裝備一件都還有多餘的。
這就讓西蒙有些看不上這些已經破爛得不能再破爛的皮甲皮盔了。
於是西蒙和商人奧布里商量,讓他給自己與這些要分給自己的戰利品等價值的銀幣,而這些現在對於商人奧布里的人而言急需的盔甲,則全部歸奧布里所有。
於是,西蒙拍了拍腰間更加充盈的錢袋,倖存的
第七十章 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