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能讓徐老送出如此重物的人物,他林三爺想都不敢想。
穿著唐裝的林三爺,帶著魁梧男緩步走出了古董店面,上了一輛黑色奔馳,而那店面里的老者也親自送到門外,揮手道別。
開車的是魁梧男,這魁梧男似乎不會笑一樣,眉宇間始終透著一股凜冽,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
林三爺坐在後面,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走了好長一段路後,才輕聲道:「事情辦完,沉海!」
「明白。」魁梧男回答得很自然,惜字如金,乾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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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龍回到家後,立即拿出那幅蜀山春曉,然後上網查找相關資料和圖片,最後一對比之下,發現完全一模一樣,並且通他種種推斷,自已手中這副畫,百分之九十是真跡。白雪就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只是明天和八爺的見面,他也嗅到了危險,任何失主丟了這麼大一塊寶,怎麼可能不到處找?而且能擁有這種天價字畫的人物,肯定也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所以別看現在大連表面上風平浪靜,沒準暗中早就波濤洶湧呢。
他百分之百斷定,明天八爺肯定會給他下套子,然後順滕摸瓜,不管自已手裡的是不是張大千的真跡,他們都要查探一番的。
白雪在晚上七點的時候回來了,雖然買回了一大堆營養品,但她卻是無精打采,神情落寞,回來後只問江海龍吃沒吃飯,得到答覆後就獨自鑽進了被窩。
江海龍發現她眼圈發紅,明顯是剛哭過。
「怎麼了?」江海龍關掉電腦,坐在□□詢問道。
「唔!~」聽到江海龍一問,白雪趴到江海龍的大腿上就大哭起來,不停的抽噎道:「小球球死了」
「小球球?」江海龍楞了楞,但馬上反應過來道:「是孤兒院的孤兒嗎?」
「嗯。」白雪哭著點頭道:「他被扔在孤兒院門前時就是腦癱,還有先天性心臟病,在孤兒院裡堅持了兩年,昨天走的,他好可憐」
江海龍沒吭聲,輕輕的撫摸著白雪的頭髮,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他只能心中悲嘆,那個孩子本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現在離開了,也許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白雪哭著哭著就沉沉睡去,睡之前衣服也沒脫,姿勢也沒變,就那麼趴在江海龍的大腿上,打起了輕輕的鼾聲。
江海龍則一動不動,依舊撫摸著白雪的長髮,輕輕拍打著白雪的後背,在這一刻,他也沒有了那種不安分的心,有的只是那種小小的生命逝去後的悲涼。
每個人的一生,都有著他複雜或者是不堪回首的記憶,江海龍也是個苦命的人,從小是孤兒的他,連父母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也就是他的命硬,能在那段百家討飯的歲月中活下來,而且到現在為止,還活出了人樣,活出了真實的自我。
凌晨四點半,江海龍穿著運動服跑下樓,這也是他清醒過來後,第一次試驗性的晨練。
他現在的身體還太弱,營養缺乏,少說也要溫補幾個月才能慢慢調理好,但這幾個月內,他也要恢復自已多年以來習慣性的訓練。
十公里輕裝勻速行進,速度始終如一,練的就是那份耐力。
一個小時後,肌肉鬆馳訓練、五十腑臥撐、單雙槓體力練習等等。
現在他是恢復性的,所以只是適可而止,並不需要大體力的支出,只需溫補。
早上六點半,拎著熱牛奶、雞蛋、油條回家。
白雪已經醒來,衛生間內有流水聲,顯然她在洗澡,而江海龍則把牛奶等早餐放在餐桌,備好碗筷,安靜的等著白雪出來。
如出水芙蓉一般美麗的白雪,散著濕濕的長髮,披著白浴巾,換了條乳白色的三角褲頭,賊頭賊腦的出來後,狠狠的瞪了江海龍一眼道:「不許亂看,小心姑奶奶挖掉你的眼珠。」
江海龍指著白雪哈哈大笑,滿是譏諷道:「你左大腿內側上那塊指甲蓋大小的痣都被老子看過了,到現在穿著褲頭還怕羞?」
「你」白雪氣結,張了張嘴,撒嬌性的甩了甩腳:「流氓!」
江海龍大笑,主動站起來走到白雪身邊,將她摟到懷裡打趣道:「咱們飛檐走壁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