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之中都忘卻了彼此還遮著面容,似乎達到了心靈的上的知音。
就在他們交談甚歡的時候,一個聲音卻是橫插了進來。
「喂,這個新來的,你的份子錢有沒有交?」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這人豹眼環眉,穿著一件皮毛坎肩,爆炸性的肌肉給人一種非常野性的感覺。
該男子手裡提著一根狼牙棒,斜睨著眼睛看向落白玉和江無憂二人。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落白玉第一眼就對這個男子沒有什麼好感。
跟彬彬有禮,談吐得體的江無憂比起來,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渣滓。
四周的小販,卻是一個個收拾起攤子上的東西,遠遠地躲著這人。
原因無他,男子名叫孔武,天陽分舵的真傳弟子,也是歸元橋的一霸。
這人蠻橫霸道,專門在歸元橋收納保護費。
無論擺攤有沒有收入,都必須向孔武繳納保護費,否則就會收到一頓痛打。
有不少吃過苦頭的弟子跟宗門反應,卻根本得不到重視。
後來大家才知道,孔武在碧雲宗也有後台。
這個世界本就如此,有後台就可以橫著走,沒有後台只能低眉順眼。
「哎……我問你話呢,啞巴了?」孔武提著狼牙棒,氣勢洶洶地。
江無憂心中苦笑著搖了搖頭,囂張的二逼怎麼就這麼多呢?「據我所知,歸元橋是自有交易,根本沒有所謂份子錢之說。
況且,你又是誰,我為什麼要交給你份子錢?」落白玉沉聲說道,她骨子裡面最憎惡這些欺行霸市之人。
似乎沒有想到落白玉這麼回答,孔武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狂笑了起來:「你這傢伙是新來的吧?只要在歸元橋擺攤占地方,就要繳納一定的費用。
否則,拎著你的東西滾蛋走人。
」「這是哪裡來的規矩?你口空無憑,讓我如何信服你的話?」落白玉冷哼一聲,語氣也降到了冰點。
「規矩?老子的拳頭就是規矩。
」孔武眉頭一挑,伸出蒲扇一樣的巴掌就要對落白玉瘦弱的肩膀上抓去。
在歸元橋,都是他孔武說的算。
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個子,竟然也敢挑戰他孔武的威嚴?簡直太可笑了!所以,他有心懲戒一番落白玉——這也是他最大的樂趣。
落白玉眼中一寒,在蓑衣之中的手掌微微扭曲,擺出了一個攻擊的姿態。
除了天才丹女的身份,她的凝罡境界的修為也不是吃素的。
豈料,孔武這手掌還未抓到落白玉的肩上,卻被一隻看似柔軟白皙的手掌給截住了小臂。
「朋友,做人不要這麼橫!」江無憂輕聲說道,他的手與孔武的大手比起來相差巨大。
只不過,他手腕中釋放出來的混沌神氣的力量,卻使得他有著強大的自信,不讓孔武的手掌再寸進半分。
看到江無憂突然出手,落白玉微微一頓,爾後悄無聲息地將手腕蓄著的那股靈罡之力扯去。
似乎感覺到了江無憂手腕的力量不輕,孔武二話不說,左手的狼牙棒狠狠地砸向江無憂的門面。
孔武天生神力,十二歲的時候就能赤手空拳上山大虎。
所以,這一狼牙棒,份量幾乎不下千斤。
而且,別看孔武生的壯,但是速度卻是極快的,就像是霹靂一樣。
如果被這一狼牙棒給砸的瓷實了,那江無憂即使命硬不死,臉上的五官恐怕也會毀去。
四周的圍觀的弟子有膽小的,已經捂住了眼睛,根本不敢看到有人被轟殺,血濺五步。
這人也太不識抬舉了點,什麼人不惹,偏偏惹歸元橋的小霸王孔武?江無憂倒是沒料到這人這麼蠻橫,說動手就動手。
所以,他身體微微一愣,這才向一旁閃去。
「刺啦……」面巾被狼牙棒上的鐵釘割破的聲音,尖銳地響起,讓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江無憂險之又險地避過,但是面巾被毀去,露出了清秀消瘦的面龐。
「小子,我孔武從不打無名之輩,你到底是誰?」孔武扛著狼牙棒,斜睨著江無憂。
「他……莫不是那個江無憂?」「是的!就是他!絕對錯不了!那日他與凌少的生死斗,我也在一旁觀看的。
」「咦……他那天不是被凌少打死了嗎?怎麼又活生生地站在這了?」聽到眾人的談論,孔武哼了一聲:「原來,你就是那個廢物江無憂?」對於天輝分舵的凌少與江無憂生死斗的事情,孔武也有所耳聞。
面前這個傢伙,本應該被打死了,現在卻站在這裡,事情倒也十分蹊蹺。
江無憂冷漠看向孔武道:「傻大個,你老爹江無憂的名諱,也是你能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