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累累,就跟從血海裡面才爬出來的一樣。
江無憂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的狀態,就知道落白玉這是在擔心自己。
「白玉,我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江無憂搖了搖手。
豈料,落白玉就像是一陣風地趕了過來,一下子緊緊抱住了江無憂,好像生怕他溜了一樣。
「你怎麼可以受傷?是何人將你打傷?嚴不嚴重?我去找那人算賬」
很難想像,那一連竄的質問隨著她珍珠一般的眼淚共同出來。她絲毫不顧自己的衣服被染髒,就這麼緊緊地抱著江無憂,好像是生怕他當場掛掉似地。
金老比較尷尬,同時心中也湧起了無盡的醋意。
「喂喂喂,你們在我面前秀恩愛是幾個意思,再者說了,我比江無憂的傷還要嚴重,好嗎?」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啊好端端的一個徒弟,到頭來還是關心小,勝過師傅啊。是誰說師恩如山的來著,給我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就在金老心中腹誹的同時,江無憂好不容易地這才從落白玉緊緊箍著的雙臂中掙脫出來,喘著粗氣地說道:「白玉,你再這樣,我恐怕真的要死了。」
白玉這才臉色一紅,自動推開。聯想起剛才那麼緊密的動作,臉色紅的恨不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仔細地回味剛才落白玉貼在自己胸口,那胸前兩團嫩肉柔軟的觸感,不由得聯想起溫軟如玉這個詞。
「落白玉啊落白玉,你的名字怎麼能起的這麼好呢?」
看著這兩人,還是金老率先打破了沉默,咳嗽一聲道:「請照顧一下老人家的感受,可以嗎?」
「師傅,你」
落白玉跺了跺腳,嬌羞之態,美艷不可方物。
「白玉,趕緊扶金老進屋吧,他體內的毒素激發,不能再耗費力氣了。」江無憂嚴肅說道。
「師傅,您中毒了?」
落白玉驚慌失措,連忙攙扶金老,將其扶進了小屋子之中。
一個時辰之後,江無憂全身被綁成了粽子一樣,身上幾乎能看見的創口,都被落白玉悉心地綁了起來。
為了避免自己徹頭徹尾地變成一具木乃伊,江無憂拒絕了落白玉對他頭部下手的動作。
「這兩天,你給我好好地靜養,不准下,不准亂動,知不知道?」
落白玉就像是小媳婦一樣叉著腰,頗有幾分河東獅的架勢。
不過,江無憂卻是心中感動。能夠讓一個神仙般的女子落入凡,變得有煙火氣息,那證明對方對自己非常的在乎。
「這兩天你的意思是,我要一直待在這個地方?」
江無憂渾身動彈不得,只能眨巴下自己的眼睛。
「是的,你必須一直待在這個地方,沒有我的允許,不得擅自下。」落白玉認真說道,「你要努力把傷養好。」
江無憂看了一眼這張粉紅色的,女性氣息撲面而來,不消說這房間定然是落白玉的香閨了。
隨隨便便地躺在了軟榻上,江無憂迷醉地深吸一口氣,然後壞笑著說道:「這張好舒服啊。不過白玉,如果我睡你的,你睡哪?難不成」
「呸呸呸誰要跟你睡了,你想法太齷齪了!」
落白玉成了大花臉,聲音越是越發地小,到最後幾乎是細不可聞了。
「喂,我可沒有說要跟你睡。」江無憂眨巴了一下眼睛,甚是無辜地說道,「還不知道是誰的思想齷齪。」
得知江無憂整自己,落白玉咬牙切齒地說:「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等你好了,哼哼哼」
「你想怎麼樣?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江無憂被看的發毛,只能無助地捂著自己的前胸。
落白玉被打敗了,只能氣呼呼地離開。
看著落白玉那胸前一抹耀眼的白,江無憂不自覺想到剛才兩人擁抱的時候,那讓人的觸感。
而且,剛才落白玉幫他包紮的時候,離的也非常近。江無憂能夠清晰地聞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馨香。
這種馨香,可不是任何丹藥味所能比擬的,應該是那尚未採摘的處子芳香。
如此芳香,對氣血方剛的少年江無憂來說,卻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