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腦海閃過一個又一個念頭,眼神堅定了一下,瞬間有了決定。
天雪峰。
風雷居。
叮鈴咣當的瓷器破碎聲再次從正堂內響起,風雷老祖鬚髮皆張,一頭白藍相間的頭髮氣得根根倒豎,想起今天去通神峰跟老友聚會,被那討厭的天殤老祖嗤笑的事情,一張千年玄冰製作的方桌,直接被他拍成齏粉。
想起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風雷老祖恨得咬牙切齒,「風輕絕,那小子最近在幹什麼?」
桌子、椅子粉碎一地的大堂內,冷風吹過,一道白衣身影突然出現,恭敬地說道:「啟稟師尊,那林青每日除了煉丹,就是修煉,除了梁心老祖的弟子外,只跟通神峰的張揚來往。」
白衣男子將自己調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只是不知為何,對林青受到殘星山首座重視的事情,他並沒有說出來。
「哼!」
風雷老祖雙目噴火,陰笑幾聲,「他日子過得倒是悠閒自在,可也就到為止了。」
風雷老祖嘴唇無聲而動,白衣男子臉色一寒,點頭之後,恭敬地躬身行禮,隨著一陣風颳過,消失不見。
殘星山,庭院內。
「太欺負人了!」
林青看著鼓脹腮幫子,氣呼呼走進院子的雪風花,眉頭一挑,「誰又惹你生氣了?」
雪風花連灌三杯茶,憤憤不平的說道:「師兄,那幫丹藥殿的弟子和執事太欺負人了,我去領咱們五個人的月例,他們冷嘲熱諷,明里暗裡說我們仗著冰月宗的勢,把錢家欺負的太慘,說咱們有錢家給的寶貝,肯定瞧不上丹藥殿裡的那點兒東西,不僅沒給咱們應得的丹藥,還把我趕了出去。」
說著,雪風花蹲下身子,想要抱林青的大腿,被他躲開後,噘著嘴,委屈地說道:「師兄,別人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你可不能不管啊!」
「是啊,師兄。」
梁欣茹帶著兩位師弟妹走了進來,氣得臉色通紅,同樣義憤填膺,「那群煉器殿的弟子跟丹藥殿的人一個德性,我帶著他們兩個去補缺口的兵器,被那群鼻孔朝天的傢伙氣個半死,說咱們現在腰包富裕了,想要上好的兵器,直接出錢買新的就是了,可給出的價格卻是其他人的三倍,實在是欺人太甚。」
林青把杯子裡的茶飲盡,神情古怪地盯著自己的便宜師弟妹,「是風雷老祖出手了!」
雪風花和梁欣茹四人一時間愣住,等到明白林青的意思,想起風雷老祖在丹藥殿和煉器殿的關係後,瞬間反應過來,「風雷老祖自己受不了誘惑,貪圖錢家的好處,又沒教好徒弟,還不讓人說了,說不定那錢榮真是他的私生子,所以他懷恨在心,才會命人這樣對待我們,他可真夠小心眼的。」
「那師兄,我們以後可怎麼辦啊?
沒有丹藥做輔助,我們幾個的修煉進度會逐漸被其他人拉下來,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才能修煉到丹元九重天,又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突破本命境。」
雪風花神情沮喪。
「師兄我也很小心眼。」
林青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啊?」
雪風花腦子一懵,隨後立刻活了過來,興致勃勃地說道,「師兄,快說說你要怎麼對付那個老匹夫,我都聽你的。」
像是看到了不可一世的風雷老祖低頭向自己道歉的情形,雪風花呼吸急促,興奮地耳朵尖都在發紅,「這次一定要你好好教訓一下那個風雷老祖,讓冰月宗上下都知道,咱們師傅雖然閉了死關,可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意欺負的。」
梁曉茹三人聞言,也是精神振奮,全都目光發亮地盯著林青。
顯然,上一次的勝利讓他們對林青充滿信心。
林青將一張紙條拿出來,被雪風花急吼吼地接過去,四個人探頭看著,想要知道上面又寫了什麼妙計,然後就看到列得滿滿一堆的藥材和礦石。
「師兄,你這是?」
雪風花撓撓頭,百思不解。
林青翻動眼皮,瞅了雪風花一眼,淡淡地吐出四個字,「自己煉啊!」
雪風花和梁欣茹四人簡直要哭了,「師兄,術業有專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