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怎麼沒想到!」秦氏這時想起來了,「韶景,說來你都成親六載了,怎麼還沒見你有個孩子?」
秦韶景聽到這兒,微笑的臉上帶著僵硬,「姑母,其實,其實我同夫君聚少離多,他不常在府上。」
劉燁豈止是不常在府上。
他同秦韶景只新婚燕爾那麼一段甜蜜時間,就沒了新鮮勁,往後就時常宿在外頭的煙花柳巷。
偶爾回來,也是各個通房姨娘那裡去。
秦韶景不是沒用過手段,可那劉燁就是一個喜新厭舊的好色之徒,秦韶景再有手段也收不住他沾花惹草的心。
前兒剛打死的那爬床丫頭,哪裡是人家主動爬床,就是叫劉燁惦記上了!那丫頭是她們院兒剛招來的粗使丫鬟,只生得有幾分清秀,外加上是個新人,劉燁前些日子回來給他端了一盆洗腳水就叫他看上了。
他在人家漿洗衣裳的柴房半哄半騙的就給人家開了臉,關鍵事後直接走了,連個名分說頭都沒有。
這也是她肚子都大了才叫秦韶景發現。
而秦韶景這個時候又得知老國公的意思,哪一脈有了孩子,世子之位傳給誰,這她哪裡能接受!世子位就算不是她的,也不能是丫頭生的!
她趁著公婆和劉燁還不知道,趕緊動手把人打死。
這一打事就大了,劉燁到現在也沒個孩子,他到現在記恨著她呢!
他哪裡還能同她圓房!
她這麼說了後,秦氏便道,「韶景,聚少離多更得收住丈夫的心,你得回去,同那劉燁多多在一起才行。」
秦韶景此時臉色極為難看,她胡亂點著頭應著,「我知道了。」
她再抬頭,就看到陸令筠照舊風輕雲淡的坐在一邊,同程簌英剝著松子吃。
秦韶景心底那個氣。
回了彩棠閣後,秦韶景心裡氣惱不止。
「她故意的,她一定是聽到了什麼!故意在姑母面前這麼說!」
「大小姐,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要回去?」
「回去做什麼!回去叫劉燁和那老太婆給我臉色看嗎?!還是叫那老淫棍羞辱於我!」秦韶景哐哐哐的砸東西。
秦韶景這幾年過得不好,非常不好。
她嫁進劉國公府後,才慢慢知道那是一個怎麼腌臢的地兒。
她剛嫁進去時,除了能拿捏住劉燁,還仰仗了不少趙國公府給的照拂,劉國公府的人不敢對她怎麼樣。
可隨著時間長了,那些照拂也就淡淡沒了,她這才逐漸發現劉國公府里的腌臢事。
除了劉燁自己荒淫外,她那公爹也是一樣的,更是好幾次暗示於她,大晚上喊她去伺候宵夜。
老國公如今大病,他們幾個孫媳婦都無所出,她公爹前些時日還悄悄暗示她,說劉燁既然生不出來,可以跟他生。
反正都是他們劉家的骨血,他會認。
秦韶景哪裡讀不懂那些暗示,可她哪能接受!她好歹是國公府出來的大小姐!不是那些小門小戶的窮酸媳婦!
她一次兩次三次全都找理由推脫掉了。
次數多了就惹了她公爹不痛快。
叫他不痛快後,她在劉國公府的日子就更難了。
她打死那丫鬟的事本來算不得什麼大事,就算她懷了孩子又怎麼樣,一個粗使丫鬟罷了。
悄悄抬出去,誰說她什麼。
可她得罪了她公爹,她公爹就把這事定性得極大,叫她婆婆和劉燁全都找她算帳。
這門她當初也是費了心力給自己謀劃的好親事萬萬想不到會是這樣!
可她哪裡有後悔藥吃!
「大小姐,畢竟咱們不能一直在侯府住著,不是嗎?」秦嬤嬤道。
「我當然知道!那個該死的陸令筠,這是我姑母家,哪裡輪得到她說三道四!」秦韶景把在劉家受的委屈全都算在陸令筠頭上。
她回來住怎麼了!要得著她點她!
那該死的陸令筠真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也就是小門小戶攀上高枝的麻雀,這侯府憑什麼由她說了算!
就在這時,屋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