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業聽著他娘的話,那股窒息的感覺又襲過來,就在他恨不得當場掉頭走的時候,身邊的徐茵茵站出來替他道。
「婆母,相公自然是個孝順的。」
她主動上前去攙扶陸含宜,陸含宜看到她就要甩開撇掉,徐茵茵繼續道,「當今陛下又是最重孝道,無孝不立,您若是在府里出個什麼事,那豈不是叫相公落了個大不孝的名聲,往後還叫他怎麼為官!」
聽到徐茵茵的話,陸含宜立馬不鬧騰了。
她由著徐茵茵把她攙扶起來,轉頭看向李守業,眼裡帶著歉疚,「守業,娘真的不知道才做出這樣的事,要是娘知道會影響你前程,娘是斷不可能去尋他們的仇!」
李守業冷哼一聲,「你還有臉說!」
陸含宜聽到這裡,嘴又閉上了。
她看著被自己氣得鐵青的兒子,這會兒呼著頭疼。
「兒啊,兒啊,娘頭疼。」
「婆母,我送你進去歇著。」
「我不要你,我要守業。」陸含宜只看向李守業。
而李守業這時卻掉頭往外走。
「守業!」
「婆母,您還是好生歇著,等相公氣消了再說。」徐茵茵開口著,「這會兒您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不是?」
陸含宜聽此,忍住了脾氣,她看著李守業走掉,這時想到了徐茵茵她剛剛扶她起來時說了一聲,他往後怎麼為官。
她不由道,「對了,你剛剛說守業他還能為官?」
徐茵茵聽到她開口問了,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婆母,我父親在京城人脈頗多,在戶部亦是有不少相熟的朋友。」
「那你還等什麼,你快叫你爹給戶部的人打招呼啊!叫他們重新把守業的調令放下來!」
徐茵茵:「......」
徐茵茵看著陸含宜那空口就吆喝指揮的模樣,她輕哼了一聲,「婆母,我自然跟我父親提過,我父親叫我等著。」
「這哪裡能等啊!你再去你家一趟,催他快些!」
徐茵茵見陸含宜半分態度都沒有,甚至連個歉意模樣都不給,她鬆開她的手只道,「婆母,你好生休息吧,我也要先回去陪相公了。」
「你!」陸含宜看徐茵茵直接往外走,心裡想罵人,可又想到她說她爹有門路,提過了,在等,她硬是咽下去了後頭罵徐茵茵的話。
罷了,這些日子先放她一馬。
等她爹把李守業的事辦好了再說。
一晃兩日。
陸含宜漸漸恢復了過來。
主要是她兒子的氣順了過來,她連帶著也跟著活絡起來。
她主動跟李守業送了兩回菜,同他們夫妻倆一起吃,李守業叫她上門幾趟後,就重新接受了同她一起吃飯。
「守業,你吃點肉,這是牛肉,娘親自去市場上採買,最新鮮的,剛割下來的時候肉筋還跳呢!」陸含宜給李守業添著菜。
李守業置若罔聞,菜添到他碗裡他也沒看,倒是伸出手給徐茵茵夾菜。
「茵茵,你多吃一點。」
「嗯,相公。」
徐茵茵沖他一笑,夫妻二人琴瑟和鳴,甚是恩愛。
這般模樣直看得陸含宜心裡生氣。
她真想當眾掀了桌,或是斥責徐茵茵,叫她出去吃飯,可話到了嘴邊,她又想起了之前徐茵茵說過的話。
「茵茵,你之前說過你爹在戶部認識人,能給守業尋個官,事辦得怎麼樣了?」
徐茵茵聽後,看了一眼陸含宜,「婆母,之前您在外頭鬧,叫相公落了個失德名聲,如今沒那麼好辦。」
聽此,陸含宜立馬急了,「你爹到底能不能行!」
「茵茵和我岳丈他們欠你的嗎!」李守業這時憤憤開口,「當初還是你不分青紅皂白,先衝到他們門前辱罵他們,不但毀了我的前程還叫他們無辜被罵,如今還能理直氣壯的要求他們替我做事,這世間有這樣的道理嗎!」
陸含宜叫她兒子懟得說不出話,她張了張嘴,只不滿道,「守業,你怎麼替他們說話啊!」
「我如何不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