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兵家的馬隊已經在一處背風之地,開始安營紮寨,眾多雜役弟子各司其職,開始忙碌。
大漠的夕陽,殘留著點點光輝,如果第一次看,卻是有種別樣的美。
但對於在這西漠行進如此之久,疲憊不堪的兵家眾人眼中,自然也就沒有可能那雙發現美的眼睛。
出了兵城,邁出玉門關,將近一個月的路程,又是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即使是後天當中的好手,這麼長久的風吹日曬,心中都免不了幾分鬱氣。
或許也只有李奎,那三位先天氣海境界的客卿,憑藉著先天的境界,才神色安然。
大漠中的夜色來得很快,外頭寒冷入骨,不過被眾多小帳子圍繞的中心營帳之內,卻是冒著點點熱氣。
「按我們的腳程,趕到那裡,大概還要十天的時間啊!」
營帳之中,李奎略微稚嫩的面孔望著鋪在桌面上的羊皮地圖,按了按太陽穴,朝著身邊的幾個心腹,有些疲容道。
「大概就這個時間了,不過論誰也想不到,太平教的餘孽,居然藏身在這等艱苦之地吧。」
「他們躲在這種地方,倒是苦了我們幾個......」
其中嘴邊留著兩撇鬍鬚的黑衣的先天客卿,站在李奎身邊苦笑著,看來對於這一段時間的西漠生涯也頗感鬱悶。
「我們倒是沒多大事,畢竟修為在身,不過這麼長時間的趕路,對於下面的人,負擔可不小,就拿那一些雜役弟子來說,半百之數的人已經掉隊了。」
另一名黑衣客卿如此說道。
掉隊,對於在這西漠當中,恐怕就代表著一條生命的消失,雜役弟子雖說不重要,但要損失太多,對家族也不好交代。
「少主,是不是,也該讓下面的人緩緩,畢竟到時候和太平教的人遭遇,他們以逸待勞,我們也討不到好處啊!」
隨後,他帶著商量的口氣,朝著矮了自己半個腦袋的李奎小心的問了一聲。
「這絕對不行!家族的那群老傢伙只給了我們兩個月的時間,現在都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接下來路途上如果還有什麼意外,恐怕到我們趕到那處分舵,就僅僅只有十幾天了,根本容不得耽誤!」
李奎很清楚手底下人的狀況,但這一次任務,決定勝負的主要還是他們這一些先天境界的武者,外加上兵家實力不俗的白衣弟子,只要他們贏了,那這一次任務也就算是完美完成了,手底下人的生死,在他看來,並不重要。
那群老東西給他安排這一次任務,不就是想壓一下他這一個所謂的天才嗎?那他就給他們展示一下,天才為什麼會被稱為天才!
一想到這裡,李奎小小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狠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