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真品一直都在我手裡。」薄寒年唇角微微上揚,笑的十分欠揍。
南州一臉震驚,幾步上前仔細觀察薄寒年的那幅《千山暮雪圖》,越看心越顫抖。
他僅憑肉眼就能辨認出這幅畫上吳熙子特有的一些落筆習慣,沒想到他花了三十億居然拍了個仿作!
「南先生也別灰心。」偏偏薄寒年還殺人誅心地假意安慰南州道,「你這一幅雖是宋代的仿作,但也算難得的佳品,價值不菲了。」
第二回合再度完敗!
南州被哽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薄寒年把那幅真品《千山暮雪圖》重新卷好送到葉向坤和溫舒情面前。
「岳父,岳母,這幅畫是我送你們的禮物。」
葉向坤和溫舒情哪裡敢拿,他們連葉凝的彩禮都只要了八萬八,現在薄寒年塞給他們一幅價值三十億的傳世名畫,這拿了成什麼樣了。
「你們可以當做這是我送給阿凝的,替她收下就好。」薄寒年拉過一旁默不作聲的葉凝的一隻手,包在自己的大手裡,「我們不久也要領證了。」
葉凝,「?」
她只是暫時不打算跟他退婚,怎麼就變成要領證了?
葉凝的沉默,落在葉向坤的眼裡就變成了她對領證這件事的「默認」,心中一氣,看薄寒年又開始不順眼了。
於是對溫舒情說,「就幫小凝收下吧,之後當成嫁妝給她帶過去。」
南州師兄弟幾人齊齊變了臉色。
正從二樓一瘸一拐地走下來的郁池煊剛好聽到這一句,大聲驚呼:「什麼嫁妝?!不行!我不同意!」
葉向坤和溫舒情一起皺著眉頭看向他,他們給女兒安排嫁妝,關郁池煊什麼事。
郁池煊在葉向坤夫妻二人疑惑的目光下頓時卡了殼,半晌憋出一句,「我是說這別墅的家裝挺好的,我不同意改。」
「郁董,你剛才是睡著了嗎?」葉向坤起身給郁池煊讓座,「我喊你下來喝茶,你也沒答應。」
「沒事沒事,你坐,你坐。」郁池煊哪敢讓葉向坤給他讓坐,他坐到紀唐身邊空出來的位置上時,忍不住又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神幽怨地看著對面正在喝茶的葉凝。
他家小師姐剛才下手可真是半點不留情,他現在全身上下哪哪都痛,可偏偏外表一點傷都看不出來。
葉凝用蔥白的手指端著薄寒年沏的西湖龍井,垂眸細細品嘗著,完全不接收他的幽怨。
郁池煊只好委委屈屈地收回目光,小小聲地問南州,「什麼情況,不是要趕走狗男人嗎?怎麼就扯到嫁妝上去了?」
南州一言難盡的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他總不能告訴郁池煊,他和紀唐想跟薄寒年比壕比品味,結果輸得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