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嚴暮休閒的朝樓下走去,「我們是外地人,途經此地而已。」
「敢不敢來留下姓名?」
「你要如何?」
「等我帶夠人手,必定跟你討這筆賬!」
嚴暮走到那劉子威跟前,好笑道:「那我是不是應該給你個教訓,讓你不敢再招惹我?」
「你敢……啊!」
劉子威剛伸出手,卻被嚴暮一把抓住,然後往後一扭,只聽咯嘣一聲,胳膊就骨折了。劉子威慘叫一聲,疼得臉一下子青了。
「你、你敢碰我……」
「對了,還有另一條胳膊。」
不等嚴暮動手,那劉子威嚇得已經轉身跑了,「你等著!老子饒不了你!」
劉子威那些手下也趕緊跑走了,老闆和客人們都鬆了口氣。
「各位,實在對不住了,你們先回房休息,等我們把樓下收拾好,再給各位送飯。」客棧老闆抬手跟客人們道歉。
有受傷的,老闆讓夥計去拿藥。
等安頓好客人,老闆來到嚴暮跟前,先道了謝,又擔憂道:「這劉子威是良山郡劉員外之子,這劉員外可是西南這一塊的首富,有錢有勢,養了一幫打手,遠近百姓都不敢得罪此人。而劉子威囂張跋扈,手段狠辣,他在客棧吃了虧,定不會罷休,沒準此時已經連夜往家趕,帶更多打手過來報復您。」
嚴暮搖頭,「我們倒沒事,只是你這客棧會不會受影響?」
「只能先關門幾日,不過這裡是平湖郡,他也不敢太猖狂。」
「那就好,我們明日一早就離開這裡了。」
「好,總歸路上要小心。」
客棧老闆人很好,因客人們都受驚了,所以晚上這頓飯,他讓夥計做的豐盛,而且沒有收錢。不過翌日一早離開的時候,柳雲湘還是給了他一錠銀子。
「這萬萬不可。」老闆連忙推拒。
「老闆您還是拿著吧,先關門幾日,省得那劉子威找麻煩。」
昨兒夜裡她聽西屋有婦人一直在咳嗽,問過老闆八歲的女兒才知道他夫人身子不好,一直吃著藥,日子過得緊巴。關門這幾日,沒有收入,只怕老闆連給夫人買藥的錢都拿不出來。
柳雲湘將銀子塞給老闆,而後上了馬車。
客棧的客人大多都是要去平湖郡的,為了安全,大家商量結伴而行。
有一家人帶著個老婆婆,因沒有馬車,要徒步跟著走。柳雲湘讓那老人上了馬車,嚴暮去外面騎馬。
老人連連道謝,「夫人真是菩薩心腸啊。」
「您是平湖郡人氏?」
「我們是良山郡的,因欠債而出逃,在外面攢夠了錢,想著還了錢,便能回家了。」
「良山郡啊,長公主的封地。」
「呸,什麼長公主,不顧老百姓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