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赤裸,已被抽打的血肉模糊。
一穿飛魚服的錦衣衛手中拿著燒紅的烙鐵,在那男人眼前晃著:「你主子到底是誰,說不說?」
男人輕嗤,「你們東廠十八般酷刑,也就這點東西?」
那錦衣衛一怒之下,猛地將烙鐵按到男人胸口。
滾燙的烙鐵發出燒焦皮肉滋滋的聲音,讓人聽著頭皮發麻。柳雲湘哪見識過這些,當下往後退了一步,本想轉個視線,卻瞥見刑室外堆著好幾具屍體,一個個死相慘烈,血流到地上,匯集到一起,往柳雲湘落腳的地方流過來。
她嚇得忙又退了幾步,再定睛一看,腳下全是血,有的幹了,黏在地上,黑紫的一層,有的還沒幹透,膩膩乎乎的。
她用帕子捂住嘴,強忍著沒吐出來。
這時,那錦衣衛走到角落裡,柳雲湘這才看到那裡竟擺著一張寬大的太師椅,一人翹腿坐在上面,一身玄色錦袍,正閉門養神。
正是嚴暮。
第五十五章 東廠詔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