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可就算要準備,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做,想在那麼多猛獸中尋一條生路出來,太難了,殷稷已然焦頭爛額,實在無心其他。
「您是太醫,謝姑娘要是有什麼問題,您比皇上有用,只能請您多盡心了。」
話既然說到了這份上,廖扶傷也無可奈何:「如此,我就告退了。」
「太醫慢走。」
廖扶傷背著藥箱嘆著氣出了門,一抬眼卻見鍾白正靠在牆上等著看他的熱鬧:「嘆氣嘆成這樣是不是也被罰了?你這叫活該,你說你看病就看病,非要挑事……」
廖扶傷忍無可忍,平日裡看鐘白還算是非分明,可一牽扯上他的弟兄們,腦袋就像是被驢踢了一樣:「統領既然如此信不過下官,就請把下官開的藥還回來吧,日後統領身上再有傷,也請另請高明。」
鍾白愣了:「你是個太醫,不給人看病治傷你幹什麼?還有那藥,你都開給我了,還想要回去?我不給你。」
他深覺不可思議,廖扶傷卻被他的胡攪蠻纏氣得心口疼,索性也不再理他,雖然還沒到平日裡去給謝蘊診脈的時辰,可他現在無處可去,索性就抬腳下了樓。
鍾白卻又追了上來:「我得教訓你兩句,一個大男人心眼忒小,我說你兩句你還鬧脾氣……」
這人平日裡就廢話多,廖扶傷知道自己說不過他,索性悶頭往下走,眼見那長廊就在自己面前這才鬆了口氣。
他先前見過鍾白在這裡徘徊卻並沒有過去,現在應該也不會往跟前湊。
可鍾白正教訓他起勁,竟沒有注意到他們走到了那裡,一直跟著。
廖扶傷正要攆人,卻瞧見謝蘊門前沒有人,他一愣,一時顧不得鍾白快步走了過去。
房門被關上了,他抬手推了兩下竟然沒能推開。
冷不丁一隻手伸過來將他撥到了一旁,隨即抬腿一踹,屋門應聲而開,屋內的情形也映入兩人眼帘。
兩個禁軍正在清理地面,謝蘊躺在床榻上安然入眠。
鍾白鬆了口氣:「我就說他們可信。」
廖扶傷根本沒理他,抬腳就進了門:「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兩人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是謝姑姑說屋子裡髒了,讓我們來清理一下。」
「可這裡皇上不許旁人進來,」廖扶傷絲毫沒有被說服,一向平和的臉上竟帶了幾分凌厲,「你們老實交代,到底進來幹什麼?!」
「喂,」鍾白忍不住插嘴,卻不等開口就被廖扶傷瞪了一眼,「你出去,皇上有旨,除了我任何人不能擅入,你想抗旨嗎?」
鍾白還是頭一回見廖扶傷這副兇巴巴的樣子,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眼見鍾白指望不上,高個子禁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其實我們也是逼不得已,謝蘊姑姑昨天忽然說皇上不見她就不吃飯,我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