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王沿點頭附和,卻隨即就搖頭嘆了口氣,「這樣的景致,若是只能看一次未免更可惜了。」
旁人只當他這話的意思是在感慨千里迢迢,不曾南巡的話,再也看不見這樣的景致了,可殷稷最近與他們的關係日益緊繃惡劣,一耳朵就聽出了威脅。
他下意識不想讓謝蘊呆在這樣的環境裡,他低頭看過去:「我們過去喝幾杯,你去尋你閨中好友賞花吧。」
謝蘊剛好在人群里瞧見有個宮人腰間掛著一枚玉葉子,便跟著多看了兩眼,這一走神的功夫就沒能注意到幾人間的暗潮洶湧,聽到殷稷的話也沒多想,答應著就走了。
她先去尋徐氏說了幾句話,一路上寒暄著往那宮人的方向去了,可對方似乎並無意和她交集,她尋了許久都沒找到,眼看著獻禮的時辰要到了,她不得不折返了回去。
可剛一進宴廳,就瞧見荀宜祿和王沿鐵青著臉走了出來,看這樣子,竟像是連晚宴都不打算參加了,莫非又和殷稷發生了爭執?
她連忙抬腳進去,就瞧見殷稷坐在椅子上,嘴唇發青,顯然是氣得不輕,她連忙給他順了順胸口:「氣極傷身,莫氣。」
殷稷長出一口氣,的確不值得生氣,這場和先皇和世家的博弈,他很快就要贏了,而他心心念念的人也終於有了留下來的理由,有這個前提在,什麼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