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來發現走到那他都跟著,索性回了偏殿,還把門給關上了,殷稷無可奈何,只能隔著門和她說話。
宮人來來往往的,他也不覺得丟人,聲音一聲比一聲高。
「你讓我進去說吧……蔡添喜?快來給朕說說情。」
可他掃了一眼院子,卻沒能找到人,只好自力更生。
謝蘊遲遲沒有回應,北間的井若雲倒是有些聽不下去了,她打開窗戶看了一眼,就見高大的身影緊緊糊在門上,明明那門一撞就能開,可他卻委屈巴巴地連推一下都不敢,恍然間給人一種畫個圈就能把他圈在裡頭的錯覺。
她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竟然會產生這麼荒謬的念頭。
可笑完又有些糾結,祁硯說皇帝並不在乎這位付姑娘,可這都不算在乎,什麼才算呢?難道真是自己眼拙,看不出男人的真心嗎?
掙扎許久,她還是悄悄出門,將偏殿的門給打開了,不管皇帝是不是真心的,她都有責任幫他。
然後就在門縫打開的瞬間,她看見了皇帝瞬間燦爛起來的笑容和璀璨奪目的眼睛:「阿蘊……怎麼是你?」
短短一瞬間,皇帝的臉就拉了下去:「你過來幹什麼?不用你開門,給朕關上。」
井若云:「……」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然而皇帝卻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沒有聽錯,他親手將那兩扇門又給關上了,然後繼續糊在門上一聲聲地去哄那位付姑娘。
井若雲從驚詫中回神,用力吞了下口水,一個念頭清晰地浮現了出來,皇帝有病吧?他一定是有病吧?沒病的話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吧?
就在她凌亂的時候,王沿帶著一封鐵礦文書前來求見了。
蔡添喜從角旮旯里走出來,訕笑著去通傳,殷稷起初沒在意,後來才聽出來是他的聲音,側頭看了過來:「剛才去哪了?朕喊你半天。」
蔡添喜低頭遮住了眼底的心虛,他聽見了,但不想答應,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都不想承認這是他的主子。
說來真是奇怪,就在一個月前,他還在皇帝面前戰戰兢兢,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現在竟然都敢嫌棄皇帝了,這付姑娘真是神奇,竟能把皇帝變成這幅樣子,簡直就像是故人活過來了一樣。
可人死怎麼能復生呢?那不是詐屍了嗎?
他搖頭嘆了口氣,再次通傳了一聲:「皇上,王大人求見。」
殷稷這才把自己從門上揭下來:「還真是著急,傳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