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掃,額頭微的皺起。
程月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她從男人剛才一閃而過的目光裡面,看到了嫌棄。
嫌棄?
他們這才第一次見面呢,他哪裡來的嫌棄?
難道是她剛才對陸行止太過親熱輕挑的舉動。
程月這麼想著,嘴角一翹,出口說上了。
「俗話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我們兩口子在自己家親熱,是人之常情。」
「你消化吸收不了,就應該一開始出聲證明你的存在。」
那男人聽了程月的話,眉頭更是緊皺。
他的目光,從程月的身上挪到了陸行止的身上。
口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道:
「陸同志,這就是你那柔弱不能自理,還膽小怕事的鄉下妻子?」
柔弱不能自理,還膽小怕事?
難道陸同志在外都是這麼宣傳她的嘛?
不對!
這男人的聲音……
怎麼聽著那麼熟悉呢?
讓她好好的想一想……
這聲音,不就是昨天傍晚的時候,突然吼了李衛國他們四個二流子一嗓子的聲音嘛?
這……怎麼今天還碰上了?
就在程月疑惑思索的時候,陸行止已經一本正經的介紹。
「對,李同志,這就是我那柔弱不能自理,還膽小怕事的妻子,程月。」
柔弱不能自理,還膽小怕事?
程月的目光一下就到了陸行止的臉上。
她的陸同志,對外都是這麼介紹她的嘛?
陸同志也學會撒謊了哦。
程月盯著男人側臉的目光更加的炯炯有神。
她的陸同志撒謊的時候,耳垂會偷偷的變紅呢。
「阿月,這是李建軍。」陸行止頂著他妻子過分發亮的目光介紹。
「李建軍?」程月回神。
「是李家的那個李?」她立馬問了。
這陸行止的身份,就註定他的朋友不會有太多是普普通通的底層人民。
而且一般的李姓人家,昨天也不會嚇得李衛國他們四個二流子落荒而逃。
那麼,這就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眼前的李建軍,是李家的李建軍。
不是李衛國的親哥就有可能是堂哥什麼的。
陸行止果然的如同程月的推斷一般的點了頭。
「是李家的那個李。」
「阿月你認識?」
「不認識。」
「昨天那個女人的背影是你?」
程月和李建軍的聲音,一前一後的響起。
對於李建軍這種戳穿人的行為,程月只能說。
不愧是當兵的,他媽的眼神就是犀利。
她昨天都跑得那麼快了,再見面還能被認出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程月笑著,直接否認。
反正就是一個背影,這人說不定是在詐人。
而且就算不是,他又沒有看見她的正臉,昨天傍晚的天色又那麼朦朧。
她只要不承認。那個人就不會是她!
「不是?」李建軍低頭疑惑。
「那你怎麼知道我是李家的?」
「這很簡單啊。」程月語氣輕快,笑容輕鬆。
「我家陸同志把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給我講了一遍。」
「李同志你這種能來家裡做客的,陸同志更是會著重講了。」
程月這隱形的馬屁一拍,李建軍皺著的眉頭一松,臉上立馬多了幾分喜悅。
那是一種被重視的喜悅。
陸行止見了,嘴角控制不住的翹了。
他的阿月啊,糊弄人的時候,只要她想,也能把人給糊弄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