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用他們的過錯,來懲罰自己。」
「相比較付出,一把輪椅,本來就該是你應得的。」
「即使跌落塵埃,咱們能夠活得體面尊嚴一點,還是體面尊嚴一點。」
「這是曾經的你自己換取來的,並不是別人的施捨。」
「你說你,用自己的勞動成果,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男人的情緒,被程月搞得像是過山車一般。
一會升起,一會落下。
他的嘴角突然的就蹦出了一個冷笑來。
抬眼看向程月的目光還帶著幾分嗜血的危險。
「你怎麼知道我同陸家的人有仇?」
「我可是陸家的人。」
程月給男人送上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猜的啊。」
「白天的時候,你看到陸之北心情不好。」
「看到陸之北父親送來的輪椅,更加的心情不好。」
「陸同志,你得承認,你娶了一個聰明的媳婦。」
「你這麼明顯的情緒變化,我怎麼可能會感受不到呢。」
「睡覺。」男人聲音一沉,轉過了身。
「明天早上,我想要豬肉蘑菇陷的包子。」
男人說著,轉動輪椅去把燭光給調暗了一些。
程月聽著男人的話,心頭多了幾分雀躍。
這男人,現在是承認並且接受她了嘛?
隨著燭光一暗,男人回到了床邊。
「需要我幫忙嘛,陸同志?」程月坐在床上問。
「不需要。」
男人瞥了她一眼,雙手撐住了木床的邊緣。
那完美的肌肉線條一個用力,他就上了床。
然後再出手,把兩條沒感覺的腿擺好。
程月就坐在一旁的看著他。
「今天晚上要補上洞房花燭夜嘛?」她一臉天真的問。
「睡覺。」男人的聲音多了幾分忍耐。
程月的目光不由下掃。
難道真的是傷了腿的同時,還傷了那玩意。
程月這麼想著,覺得還應該趁機表示對殘疾大佬的關心。
畢竟大佬雖然殘疾,但是胳膊也比她的大腿粗啊。
不然的話,今天知青大院的知青們怎麼會全部的去挖水庫的淤泥?
「陸同志,你放心吧,我不會嫌棄你的。」
「大不了以後我主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