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立刻答應,她擺手道:「我很忙的,明日再說。」
葉嬌說完快步離去,下意識便往圍牆處拐,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重新走向院門。
李策看著她抿唇笑,一直等她的身影消失,才回過神。
「舒文來這裡,還有別的事吧?」
一瞬間,他的語氣不再充滿寵溺,只像要為妹妹解決問題的哥哥。
舒文的確有事。
長公主府近日有些不太平,駙馬摔傷,長公主夜不安枕。於是舒文想設一處祈福禳禍的壇場,供養香火祭品,請王真人出面祝禱。
「好說,」李璟道,「他白住在這裡,我差遣他去。」
然而舒文卻搖頭道:「其實昨日在外面,奴家已經請過他。他不肯,說忙不過來。」
「呵!」李璟皺眉,「給他嘚瑟的!信不信我把他趕出去!」
李策卻示意李璟不要著急。
「我去問問他吧。」
舒文這才放下心。
她端正地坐著,眼尾上翹,聽人說話時恭順安靜,自己開口時又極盡溫柔。
「奴家也覺得,王真人是跟著九哥從驪山回來的。九哥如果出面,會好說些。」她鄭重施禮道謝,「這個情誼,妹子欠下了。」
「別這麼說,」李策溫和地笑笑,「去年中秋,我發病沒能回來,是你往含棠殿送了節禮,又賞賜宮婢內侍,讓他們好生照顧。這些事,也是我欠你的情誼。」
含棠殿,是李策生母的居所。
舒文恬靜地笑笑。
李璟已經坐下去,他仰頭吃茶,聞言道:「就是,京中也就舒文心善,不嫌你晦氣。」
「五哥,」舒文低垂衣袖,瓜子臉有些消瘦,說話的聲音很輕,「現在你照顧著九哥,也沒有嫌他晦氣啊。」
「我嫌著呢,」李璟指指他的衣袖,「這裡面,泰山石有兩塊。」
全靠泰山石敢當,才沒有沾染上李策的晦氣。
李策特地把隨從安排在門房等待,王真人一回府,便被請過來。
舒文和李璟已經走了,王遷山抱臂站在院子裡,點頭道:「楚王殿下真會選地方,這院子極好。」
李策請他就座。
夕陽正霞光萬道、彩雲炫麗。李策便在院內銀杏樹下鋪上地氈,放置桌几蒲團,端來幾樣素菜,盛一壺果釀素酒,請王遷山坐下。
王遷山跪坐在几案旁,看一眼菜碟,皺眉道:「殿下或許還不知道,本道乃正一派,可成婚,也可吃酒吃肉。只要不是牛、龜、雁、犬,百無禁忌。」
不吃牛龜雁犬,是因為這幾種動物分別代表「忠、孝、節、義」,與道家理念相符。
李策聞言說聲抱歉,命人撤去素菜,換上雞鴨魚肉以及烈酒。
王遷山這才高興起來。
酒足飯飽,李策說起正事。
令他沒想到的是,王遷山一口拒絕。
李策大惑不解。
王遷山雖然早就聲名遠播,但他剛到京城不久,去幫公主府做法事,一可認識權貴,二可得到豐厚供養,有何不可?
王遷山先是搖頭不語,後來喝多了酒,微醺之中,才說出實話。
「若本道答應了殿……下,跑去長公主府祈福禳災,就砸了本道的招牌了。」
「為何?」李策沒有飲酒,故而頭腦清醒。
「因為啊……」王遷山搖搖晃晃站起身,「長公主府三日以內,必有災厄。」
「什麼災厄?」
李策雖然同長公主不親近,但那畢竟是他的姑母。
王遷山抬頭看天,夕陽已漸漸消失,長庚星在青灰色的天空閃爍。
「因為啊,」他拿起酒葫蘆,狂飲幾口,嘆息道,「駙馬爺,壽限到了。」
李策雖然敬重王遷山,卻從不信怪力亂神這一套。
你說三日,就是三日嗎?
第二日一大早,李策便拜託李璟,請太醫到公主府給駙馬問診。又暗地裡給長公主去信,請她這幾日務必加強府中守衛。除此之外,他還親自面見劉硯,請京兆府巡街時,注
他的壽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