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回來,他面色凝重。
謝聿禮從容起身,俊美無雙,身姿挺拔,和他握手的德國人滿臉笑容,可見這樁生意彼此都滿意。
最重要的簽約儀式。
雙方坐在桌前,交換簽字,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江嶼不敢再拖,立馬找機會接近謝聿禮身邊,湊上去,壓低音量,「葉小姐出事了。」
謝聿禮嘴角的淡笑凝固,繼而消失殆盡。
按說接下來還有一個交流宴。
謝聿禮對著琳達招招手,將一些重要的事情交代給她。
然後又跟德國人打了聲招呼,步履生風地離開了會議室。
坐到車裡,謝聿禮仍沒從憤怒中緩解過來,他煩躁地扯領帶,罵了一句髒話,也不知道問誰,「她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坐在副駕駛的江嶼和主駕駛的司機都默不作聲。
車子朝著司機提供的地址飛馳而去。
另一邊。
葉檸上了二樓,一眼就看到自己那個滿身是血的父親。
哪裡有斷骨頭,正好端端地坐在那拿著酒。
見她來了,眼睛一亮,小跑過來,滿臉埋怨,「你個死丫頭,怎麼才來?」
葉檸後退兩步,抓緊時機,轉身要跑。
可樓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安排了人,一上一下,把她堵在樓梯口,進退兩難。
「你還是不是人,又騙我?」
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生氣起來依舊有種張揚的美。
債主在後面看得心痒痒,對著葉柏生笑,「你這女兒皮相不錯,看著也嫩。」
葉柏生笑嘻嘻的應著,「那是,別的不說,我女兒的長相還是萬里挑一的,北城謝家你知道吧?那個大老闆都把她當寶寵著呢。」
「北城謝家.......」
債主臉色一變,「你是說她是謝聿禮的人?」
「是啊,我親眼看見他們兩個.......」
葉柏生的話沒說完,想像空間更引人遐思。
債主咽了下口水,又看了看女孩,實在是美,但是謝聿禮的人,他不能碰。
「廢話少說,錢拿來了嗎?」
葉柏生看著葉檸,「問你話呢。」
「帶來了。」
葉檸從包里翻出一張卡,「裡面有二十萬,密碼是我媽媽的生日。」
「誰讓你拿卡來的?有沒有腦子?」
「你又沒說不讓帶卡,再說,你們就給我半小時的時間,我上哪找銀行去。」
債主看著他們一唱一和頓時覺得頭疼,「行了,你隨便打發個人去取錢。」
他指了指下面的小弟。
對方從葉檸手裡奪走銀行卡,然後登登下了樓。
葉檸就站在原地等,還好可以拖延時間。
十分鐘後,債主接到小弟的電話,告訴他錢到手了。
葉檸也聽到了,橫著瀲灩水眸問道,「現在能放我們走了嗎?」
債主上下打量她,女孩今天穿的是白色裙子,碧綠色的娃娃領雪紡上衣,小方領露出鎖骨處一小片白玉無瑕。
葉柏生看出他的意思,心裡又冒出一個想法,走到那人身邊,低頭說了兩句。
「你他媽真是畜生,那不是你女兒?」
債主表面埋怨,眼神鬆動,時不時往她的方向飄。
葉檸心裡頓時一涼,明白了葉柏生的意思。
她從不指望他能有人性,要不是為了母親的消息,他是死是活也跟自己無關。
可現在這節骨眼,他又捅她一刀,讓她重新見識了跌破常理的反人性。www.
「總之,你放心,她就是謝聿禮的一個玩物,人家未婚妻是豪門千金,不會把她這樣的放在心上。」
「你確定謝聿禮要訂婚了?」
「我確定,我這段時間想找他要點錢花,就找人打聽了一下,都說他馬上訂婚了。」
葉檸聽到他們的對話恍惚了一下。
謝聿禮要訂婚了? 有的人死了,但